“嗯?”沈寒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抬眼看了看敖栋殷切的眼神,啊好吧,这段时间太忙,许久都没和阿喵缠绵在一起了,若他不提,自己也会主动提出的。“好啊,今天想在哪儿啊?”
“就在...沙发上吧!”
“沙发上么?”沈寒意味深长地笑了,他知道如果在沙发上做那件事,那李复就会看见全过程,正好,拿这事刺激刺激他,看看他目睹自己和家喵行欢好之事会不会想念李倓,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好,就在沙发上吧!”
说着,沈寒把敖栋抱上了沙发,吻上他的脖子。而敖栋的手探进沈寒的衬衫开始解他的扣子,脱到腰际,他也解开了身下人的衣服,一边解开一边咬上他那层本就不厚的布料下的肌肤,感受着对方的手死死扣在自己的背上...
李复就这样目睹着一切。心里就如烈火焚烧,他都和倓弟三天没说话了,竟然有些想念他了。沙发上的两人如胶似漆,香艳满屋,而在李复的记忆里却不曾有这样的场景。
那些年他们还爱着时,他羞涩拘谨得很,有时候倓弟突然从身后抱住他亲他一口,他都有要把倓弟推开的想法,他也忍住了,这已是他们相恋时最亲密的举动了,连同塌而眠都是极少有的。
即便如此,罗宇还是发现了李复和李倓之间的事情。犹记得师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将是下一任鬼谋,谋大事,谋天下。这天下大势就如同一局棋,一步错,步步错,稍有不慎就选错了路,所以须格外仔细,心无旁骛。动情是万万不能的,若心上有牵挂就等于有了顾虑,患得患失,将会不利于抉择,伤了自己事小,输了天下、伤了心中的人就不好了。”
他细细想,师父说得极是,那时他早已和倓弟起过争执,随着师父离开吐蕃,且不说倓弟能不能迷途知返、日后能否和好如初,自己到时候担不担得起这个重任都尚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将接替师父的位子,完成和师父一样的使命,所以绝不能允许因自身的原因导致天下满盘皆输,更怕真的走错一步伤到倓弟。
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此分了吧。
可是现在啊,他真的想念倓弟,想念过去的时光。看着眼前恋人正缠绵,心里竟有一瞬间是酸楚的。不过下一秒,他便不这么想了,我已经和倓弟分开了,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我没思念他,一点也没有。
第二日,李复开口问了沈寒:“你帮我看看,我的芯片是不是瓦特了?”
“哦,我看看。”沈寒戴上目镜,装作仔细察看一番,李先生在想什么他还是猜得出来的,装作惊讶地回问:“没有什么问题啊?”
那我为什么会总是思念一个人,明明已经不在意了?
“哦,八成是侬脑子瓦特了。”
☆、拾壹
最近敖栋总会做一个梦,在梦中李倓总会以各种方式消散,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但他总有预感一定会出什么事情,尤其是在某一天梦到李倓就像烟雾一样被风吹散,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二天醒来,敖栋就把这个梦告诉了沈寒。沈寒却并未在意,王爷一直在剑里呆着能出什么事?
李倓已经有一个月没出过他那把星斗剑了,李复每次想找他,都只是远远地望一眼,明明可以进入到剑中去与他见上一面,却每次都打消了念头。直到有一次,李复脑子一抽,想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一眼倓弟,结果刚一走近,却看见剑身上满是铁锈。
李倓的剑年代太久了,又被人盗出来直接暴露在外面。一直以来,李倓都以灵力维持着剑身的光鲜,然而每个灵体的灵力是有限的,所以当宿主表面受损时,往往就代表着灵体的灵力所剩无几,不能再维持宿主的光鲜,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无法维持多久了。
这些李复是明白的,所以他什么也不顾,直接进入剑中去查看李倓的情况。一个月未见,倓弟憔悴了许多,面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入定施法,然而灵力流失得太快,李倓有些扛不住,汗水沿着发梢往下淌,白色的衣袍也早已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正当他感觉要晕过去时,突然感觉有一股灵力正往自己体内输送,全身的疲惫得以缓解。
李倓扭头一看,往自己体内输送灵力的居然是李复,他的眼中竟有一丝心疼的感觉,没看错吧?“你住手,我没事!”李倓依旧冷漠地看着李复,奈何心里一激动,不禁咳了起来,这一咳不要紧,一片鲜红落于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