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去去就回。”
待太监卫平离开,萧平阳立刻询问我:“神女,可查出眉目?”
我摇了摇头,“吾不擅长查案,怕是要费些时日了,不过皇上,此人的目的就是让太子被废,你不如满足他,说不定会他会露出什么马脚。”八成是皇子,或者皇子的人做得手脚。
“大臣们都在上奏折,让废太子,另立储君,恒儿才刚恢复,朕就废了他,岂不是让他寒心。”萧平阳居然如此在意儿子的心情,当真天下父母心。
“皇上,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吾刚从东宫回来,曾与太子谈及此事,太子胸襟宽广,绝无会因此怨恨皇上。”早晚都是废,何必磨磨唧唧。
“如此看来,是朕目光短浅。”声音中似乎透着不悦,真是皇帝心海底针。
“皇上,吾不是这个意思。”
“朕没有怪罪神女之意,可能是朕国师繁忙,年事已高,与皇子们疏离。实在枉为人父。”不止老了,更年期还到了。
“皇上日夜操持国事,以民为主,皇子们都看在眼里,再说不是还有各位娘娘教导诸位皇子吗?”
一听我的话,萧平阳脸就黑了下来,我可是又说错什么。
“后宫那群人,恐怕巴不得朕没了,好让自己儿子登上龙位。”你这也太狠了吧,说别人,顺便咒自己,不过如此看来,除了臣子,皇子,后妃也值得怀疑。
“皇上,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堆着一脸笑朝他行礼。
“有神女吉言,朕定能活过百年。”要是过不了百年,难不成你还得怪我……
“皇上,奴才取回来了。”卫平公公举着案卷准备呈给萧平阳。
“直接交给神女。”萧平阳吩咐。
我接过,“皇上,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容吾拿回玲珑阁仔细阅览。”
“神女想如何办都成,只是勿让外人知晓。”
这个我自当明白,“皇上尽管放心。”走漏了风声,如同打草惊蛇,别说抓凶手,说不定连自己都要被凶手算计。
卷好放入衣袖中,离开崇华殿,跟着阿碧回了玲珑阁,跟着就是传膳,用晚饭,吃完饭我再慢慢研究那卷宗。
可能是中午在萧逸哪儿吃得太多,晚上没吃多少就让宫女撤了下去,洗漱一番后,阿碧可能以为我要入睡,平日吃完饭若无事我便睡下了,给我铺开床上的被子。
关上门,我拿出衣袖里的卷宗,刚一打开,我只觉得自己被坑了,上面只有寥寥片语,也终于明白为何查不出来,我把卷宗啪的一下重重甩在地上。
“萧恒身边伺候的人都跟了他十几年,若要毒他早就下手了,太子妃闫云更不可能,与萧恒是表兄妹,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闫云与萧恒两人伉俪情深十年之久,太子病后素食素衣,每日都去佛堂为太子祈福,众人有目共睹。既然都没有下毒的嫌疑,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毒?这不是一桩无头案嘛,怎么查?”自言自语一统,没有一点头绪。
阿碧帮我拾起卷宗放在桌上,看到我如此愤愤,双手放在我肩上拍了三下,我知道她是安慰我。
唉,罢了,先睡觉,养足精神说不定答案就自己出来了,我起身将案卷找个匣子收好,明日还得还回去,嘱咐阿碧也早些去歇息。
阿碧退下后,我也脱鞋上床睡去,只是这右眼跳的厉害,莫不是最近要出什么大事,可是有什么大事呢,唉,真是睡觉都不能踏实。
次日一早,我就拿回崇华殿给了卫平公公,让他还回去。
萧逸他们来,肯定会直接去皇家御花园,我就先去入口候着,没想到这刚过去就撞上六公主萧如雅在一花圃前双手叉腰,地上跪着一个宫女,想来是在教训下人。
“六公主。”我朝她打招呼。
看到我,她马上放下手,踹了地上的宫女一脚,宫女立马踉跄着起身走开,这萧如雅脾气真差。
“神女,”公主朝我走来,微微弯腰见礼,“雅儿见过神女。”
我扶了她一下,“不必客气,六公主一大早就来比,可是专程赏花?吾岂不是扰了六公主兴致。”
“不曾不曾,此前雅儿听宫女说,月季马上就要凋谢,赶紧来看看以免错过花姿,神女你看。”她侧身,朝我指着刚刚她所站立之处,果然花圃中正盛开着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