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姜瑶接过他的手机，将号码输进自己的手机里。
她正要将手机递还给他，却听他说：“介意存一下我的号码吗?以后有事联系不上老师可以找我。”
姜瑶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叶维扬将自己的号码报给了她，姜瑶记了下来，并备注上了他的名字。
开车过来，自然快了很多。
姜瑶轻轻关上车门，在门外对叶微扬挥了挥手，才转身上了电梯。
坐在地铁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微信里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备注是“顾祈深”，吓得她差点没站起来。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吗?
她有些忐忑地加了他，主动发了一句“顾总，不好意思”，后面还加了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
顾祈深没理会她这句话，径直又发了一句跟此不相关的话。
“晚上一起吃饭吗?”
什么?
姜瑶刚打了一句“不好意思”，那边的消息就又发过来了。
“不许拒绝。”
“我会伤心的。”后面还加了一个小女孩卖萌的表情包。
“……”姜瑶有些无奈，照这架势，公司她可能呆不下去了。
算了，今天去跟顾总说清楚也好。
想明白了一切，她回了一个“好的”过去。
不过上班迟到，她今天得扣钱了。思及此，姜瑶不免有些肉痛。
……
下班后，顾祈深让姜瑶等他一会儿。
姜瑶收拾好东西，想在门口等他，却见到余瑜从楼上下来。
“余姐。”她打了声招呼。
“小姜，还没走呢?”余瑜脸上带着笑，显得十分亲和，但姜瑶知道，作为顾祈深的秘书，她自然也有雷厉风行的一面。
不过，晚上顾祈深和她一起吃饭的事，余瑜竟然是不知道的吗?
“就走了。”
“对了，余瑜姐。”姜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我瞧着顾总的面色不太好，他最近应该没有受伤吧。”
“顾总的身子一直挺好的，不用担心。”余瑜跟姜瑶又客套了几句，才离开了。
不过姜瑶注意到了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应当是误会了她和顾祈深的关系。
姜瑶没等多久，顾祈深就下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顾祈深竟然带她去吃中餐。她还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吃的惯常是西餐呢。
顾祈深让她点菜，见她犹豫的样子，便为她推荐了几个菜式，姜瑶顺势将菜单给了他。
“顾总您看着点就好了，我不挑食的。”
顾祈深笑了笑，他的笑里有些不羁的味道。他将菜单给了一旁站着的穿旗袍的女服务员，报了好几个菜名。
“要喝点什么吗?”他看向她。
“不用了，已经有汤了。”姜瑶腼腆地笑了笑。
“那就先这样好了，谢谢。”
服务员说了句“稍等”，就退出了包厢。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姜瑶有些尴尬，但又不好当着顾祈深的面玩手机。
“顾总，我……”
她刚开口，就被顾祈深打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能不能让我任性一次。”
“什么?”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悲伤。
“很有能力，很优秀。”姜瑶想了想才回答他。
她的这幅模样似乎取悦了他。“不是噢。”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任性的资本……但其实我很少任性。”
“所以，给我一次任性的机会好不好?”
“这次之后，你可以随时拒绝我。”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姜瑶再说下去便显得有些扫兴，她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
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
菜上得不快，一道一道的，看起来极为精致。估计要花许多功夫来烹饪。
“我们先吃吧。”
“好的，顾总。”
姜瑶拿起了筷子，等顾祈深夹了第一道菜，才跟着夹了一块子。
“别叫我顾总了，听着很难受。”他放下了筷子，盛了碗汤。
“叫我伊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