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也问罗清秋:“罗姑娘,为何官家会让你同行?”
罗清秋一脸无辜:“官家说,我比较特别。”
“特别?”
“嗯。”
展昭也觉得罗清秋比较特别,但展昭觉得,官家所说的特别和自己感觉到的特别应该不一样。
天气晴好,罗清秋拿着菜篮子,正在采购食材。
刚付完钱,拿菜回府,一转身间,目光却停在了不远处的五个人身上。
罗清秋看得不甚清楚,只是觉得这五个人的气质很特别,不似寻常百姓,手里似乎还拿着兵器,倒有种印象里江湖人的感觉。而且,其中一白衣人,似乎还有些面熟。
想起来了!那不是白玉堂么?!
那这么说,这五人是陷空五鼠?
罗清秋又仔细看了看,想与印象中的对一对号,只可惜视力不佳,看不真切。倒是的确有一人看起来年纪长些,似乎稳重些,应该是卢方;还有一人身量宽些,走路幅度最大,想来是徐庆;还有一个白玉堂。
罗清秋想了想,自己认识他们,他们又不认识自己。唯有白玉堂见过一面,也不是什么友好的印象,还是装不认识比较好,便也没有多做耽搁,回开封府去了。
果然,刚吃过饭,罗清秋便在开封府里听到了白玉堂的声音。
“猫儿,五爷来了,不请我吃酒么?!”
半晌,听见展昭无奈的声音:“白兄,展某明日旬休,请你吃酒便是。”
“诶呀,你真是的,就是不旬休,青天白日的,开封府里也用不着你这只猫看家。走走走,和五爷吃酒去!”
“白兄,莫要胡闹。”
“五爷我这怎么是胡闹呢,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了?”
展昭正头疼,罗清秋却适时地出来了。
“罗姑娘,去给大人送点心啊。”
“是你?!”白玉堂一眼便认出了她。
“白五爷。”罗清秋笑着同白玉堂打招呼,“别来无恙。”
“你怎么会在开封府?!”
罗清秋抬抬手里的点心:“我是开封府的厨娘啊。”
“你不在舒州吗?”
“我原本在舒州云来楼做事,后来到了开封府。回舒州是去探亲的。”
“你虽然做饭水平不怎么样,不过既然会炒菜,怎么会在开封府当个厨娘呢?”白玉堂皱眉不解。
“这个,我就没必要向白五爷解释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虽然这句话有点粗,但罗清秋真是想这么形容他。白玉堂也太欠了,她没个好脸色。
见气氛不大对,展昭插话道:“白兄……认识罗姑娘?”
“呵。”白玉堂也十分不悦,“她,在舒州,泼了五爷一身菜。”
“五爷,您未免太不尊重事实了。哪有一身?”
“反正那件衣服是被你毁了。”
“我说了帮您洗,您不是拒绝了嘛。”罗清秋冷笑。
展昭在一旁很懵。第一,罗清秋和白玉堂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第二,罗清秋和白玉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为什么一向温柔讨喜的罗清秋,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这样的罗清秋,也会往人身上泼菜么?
殊不知,罗清秋也算是爱憎分明。她在喜欢的人、亲近的人面前温柔可爱,哪怕是对于陌生人,罗清秋也会是个好相处的性子,但如果是讨厌的人,也并不会虚与委蛇,委屈自己。尤其是白玉堂这种事儿多的人,罗清秋不会吝惜自己的毒舌。
“行了,五爷,不跟您叙旧了,我去送点心了。”话罢,罗清秋便走了,留下白玉堂一个人生气。
“白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冷哼一声,将与罗清秋在舒州的相遇同展昭讲了一遍,末了还道:“这姑娘,真是不好惹。”
“白兄。”展昭替罗清秋说话,“罗姑娘平日脾气很好,并非白兄想得那般。”
“脾气好?往人身上泼菜是脾气好?”
展昭不语,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总觉得,罗清秋同白玉堂描述的泼辣形象,绝对不会相符。
稍晚些时候,展昭到厨房去拿吃的,问起罗清秋。想知道从罗清秋嘴里说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但结果是,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