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瞧了一眼，小声说：“看那个人。”
宋倩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池边坐了一个只穿了泳裤的男人，他正低头和池中的女人说话。
“身材真好。”张燕感叹说。
那边的人像是感受到了这边的目光，偏过头来看了看，又挥了挥手。
宋倩蝶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他一头标志性的卷发，是前不久相机店的老板。
她朝他也挥了挥手，七哥与女人说了什么，起身走了过来。
“你认识?”张燕瞧了她一眼。
宋倩蝶点头，“俞舟的朋友。”
七哥穿过旁边一扇玻璃门走过来，看了看她身侧，“阿舟没跟你一起?”
“他还没到吗?”宋倩蝶疑惑。
“可能主角要压轴出场。”七哥笑了笑，看了看张燕，“这位是?”
张燕扬起笑脸，作了自我介绍。
七哥看了她一眼，“会游泳吗?”
“没带泳衣。”
“没事儿，我也是坐在边上装装样子。”
宋倩蝶见他们之间似有不寻常的氛围，提醒她说：“不是要找胡总?”
张燕两手一拍，“看见帅哥，差点把他忘了。”
“你们找阿昊?”七哥指了指走廊尽头那边，“他可能在楼上。”
宋倩蝶顺着看过去，回头说：“谢谢。”
“待会儿过来玩啊。”
张燕笑着说了“好”。
两人穿过长廊，就听楼上传来嬉闹声，走上二楼，其中一个屋子围着些人，张燕踮起脚往里看，怎么也只能看到人们的后脑勺。宋倩蝶见状垫脚往里瞧了一眼，看见里面的电视屏幕上是游戏画面。
“可能在里面?”
宋倩蝶说了一声，张燕就挤了进去。
沙发上窝着一个男人，他穿着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衫，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红色花环，手里正操作者手柄。
“胡明昊。”张燕朝他的肩膀拍了一记。
胡明昊也不回头，蹙起眉说：“别闹，马上就要通关了。”
张燕问：“你怎么自己在这儿玩，俞总呢?”
旁边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说：“阿昊，不行就换Liam上呗。”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胡明昊叹了口气，把手柄扔到边上一个男人手里，这才回头看两人，“老早就给阿舟打了电话，没接。”
“到底谁过生日?”张燕斜睨他一眼。
胡明昊摊手，“要不你们给他打个电话，不接我的，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总要接吧。”
“我给他打吧。”宋倩蝶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
胡明昊拉起张燕，“你来陪我玩。”
张燕回头看了一眼宋倩蝶，她已经转身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电话就拨通了，宋倩蝶靠在扶手处，对着电话说：“喂?”
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怎么?”
“你走到哪儿了?”
“你到了?”
宋倩蝶“嗯”了一声，楼下就传来一阵哄闹声，又分不清是否是电话里传来的。
她顺着扶梯走下去，一拐角，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楼梯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
“生日快乐。”女人软糯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入俞舟的耳朵里，仿佛还带着电流，让他心里也跟着酥痒起来。
“嗯，谢谢。”俞舟说完收线，将手机揣进裤兜里。
宋倩蝶顺着扶手走下楼梯，站到他面前，“不是说不讲谢谢吗?”
“你不准讲。”俞舟笑了笑。
宋倩蝶正要说话，走廊那边走过来几个人，叫俞舟过去。
她指了指楼上，“我叫他们下来。”
俞舟点头，跟着那几人走了。
*
寿星到场，人都在偏厅聚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中央一个九层的大蛋糕，俞舟挥手随意切了一刀。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生日快乐!”
那边又推了一个玻璃杯塔过来，胡明昊上下指挥着，把一瓶香槟递到俞舟手中。
“砰——”香槟打开，液体从尖塔上往下面的玻璃杯中流去。
人们分着香槟，都往中间那人身旁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