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三天的煎熬后,靳伦终于等到他的电报。也许真是的是上天眷顾他,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到处都是战乱,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死人的时代,要想找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可是上天眷顾他,只用三天的时间,那边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在拿到电报的第一时间,他就冲到了咖啡馆。
还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俄国保镖,同样的被拦了下来,“阿纳托尔先生不在。”
“我知道他在里面,你可以进去告诉他,我带来了那位日本小姐想要的东西。”
俄国保镖相互之间看了看,他们没有接到过这样的命令,之前阿纳托尔只是说,不许这个中国人进去,但是他们也知道,他说的那个“日本小姐”是谁。要知道最近她可是天天待在这里,而且他们清楚的知道老板对这个“日本小姐”的态度,是怎样的。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阿纳托尔对着靳伦做了个请进的动作,“进来吧!我的朋友!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两个俄国保镖向两侧让开了,靳伦径直走了进去,“哦!是吗?我以为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会见我了呢?”
“哈哈,我这么在你这话中听到了一股怨妇的味道!哦!上帝呀!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哈哈哈”
靳伦被噎地说不出话来。阿纳托尔没有理会他,回到办公桌后座了下来。
“我想你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的,看你也没花太久的时间不是!拿来吧!我的朋友,让我看看你都找到了什么。”
靳伦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信封,对他摇了摇,然后又装进了口袋。“这是我同飞鸟井小姐之间的交易,在她来之前我是不会给任何人看的。”
阿纳托尔沉默的看着靳伦,而靳伦也不甘示弱的看回去,就这样两人相互瞪视了十多秒钟,阿纳托尔先败下阵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那边大概响了四五下铃,电话就接通了,“这里是萝丝咖啡馆,飞鸟井小姐预定的咖啡豆到了,请她有时间过来拿下。谢谢!”说完不等那边的回答他就将电话挂掉了。
挂掉电话后,阿纳托尔就不在理会靳伦了,他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账本继续开始算了起来,是的在靳伦来之前他正在算账。靳伦坐直了身子想要看下他正在算的账册,但是阿纳托尔拿过一旁的报纸盖住了,“那边有些杂志我想靳先生会喜欢看的。”
靳伦微微一耸肩,站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沙发边拿起了那里拜访的杂志随意的翻看起来。屋子里很快的安静了下来,就只有阿纳托尔算账的声音和他翻看杂志的声音。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飞鸟井雅香走了进来。
阿纳托尔抬头看了看她,见没有什么异样,就有低下头去算账了,天知道这些该死数字是多么的讨厌呀!
靳伦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杂志,然后坐直了身子。飞鸟井雅香将大衣挂在门后的衣架上,然后走到吧台边为自己到了一杯冰水。一直看着她的动作的靳伦恍然间好像想起,从来没有见她喝过酒,每次不是咖啡就是冰水,她好像根本就不去碰酒精、香烟这类让人成瘾的东西,咖啡除外。飞鸟井雅香端着冰水,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靳伦将口袋中的信封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向飞鸟井雅香的方向推了过去,“首先我想先向你道歉,我并不是有意要赖掉这件事的。真是的难度太大了,你也知道,当时国民政府迁往重庆是非常匆忙的,很多不重要的资料都没有带走,在南京沦丧之后,很多资料更是被付之一炬。所以进展比较慢。对此向你表示歉意,现在我诚恳的向你道歉。”说完站起身来向飞鸟井雅香一鞠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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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考虑结尾了,问下大家,要不要把松井俊夫写死呀?还有靳伦要不要死翘翘呀?
第一百一十章
飞鸟井雅香看着站在面前像个日本人一样鞠躬致歉的靳伦没有说什么。她伸手拿过了那个信封打开慢慢的看了起来。对面的靳伦见她收下了信封觉得应该是无事了,便也坐了回去。等着她看完,这个时候他在暗暗的观察飞鸟井雅香的表情,说实话他对这个郑光泉非常的好奇,这份资料他看了很多遍,这个上面比之前飞鸟井雅香给他的那份更加全面,这个郑光泉现在大概有44岁,他是在民国七年成亲的,妻子是他在大学的老师的独生女,从这点上看,这是个人才,刚刚上大学,便被老师看中,并将女儿下嫁。在民国八年,五四事件之后,他就去了日本,在日本留学了四年,那个时代很多像他一样的知识分子都比较推荐日本,像那位汪先生,就都曾在日本留学过。在回国之后,经人介绍曾在广州政府中担任过要职,1942年黄埔军校成立后,他去了那里当任过一段时间的教官,不过在1927年‘四一二事件’之后,他因为坚决反对那位对待民主人士的态度,而被解聘了,之后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