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伤害你们的儿子,我想她自己很清楚,至于为什么要伤害他,这就要问你和这位伊藤太太了,尤其是伊藤太太我想你是很清楚的不是吗?”说着看了伊藤太太一眼,伊藤太太立刻捂着肚子向后退了一下。
“你们真让我感到恶心!丑陋的私欲!”说完飞鸟井雅香站了起来,没有松井俊夫径直离开。
“飞鸟井君!”松井俊夫喊了一声,见她没有理会,看了看岩黑太太,犹豫了一下,对岩黑一郎说到:“抱歉了,我会给你解释的。”说完起身追了出去。
当他跑到门口时,见到正在准备上车的飞鸟井雅香,冲上前去拦住了她,“飞鸟井君,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
“你真的需要解释吗?”飞鸟井雅香正正的看着他。“想好了,再回答我。”
松井俊夫看着严肃的飞鸟井雅香想了下,然后后退一步,正式的鞠了一躬,“是的,我很认真的请您告诉我一切。”
“土肥原贤二同你说过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吧!”
松井俊夫没有出声,略微低了低头。
“他说的很对,我总是能一眼就看穿人性的险恶,你们看到的美丽对我来说不过是包裹着腥臭人性的皮囊。”
“飞鸟井君,我想知道真相。”松井打断了她的感慨,严肃的说到。
飞鸟井雅香看着松井俊夫没有出声,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飞鸟井雅香先败下阵来。“最讨厌你的坚持了!”她低声的抱怨着,然后转身看着这栋公寓。“说说吧,你能看到什么?”
松井俊夫顺着她的视线开始仔细的观察这栋公寓,这是栋俄式风格的建筑,虽然内部都被改造成了日本的和室风格,但外部还是典型的俄式风格,形式上典雅大方高阔端正,在楼顶上矗立着一个上端的半圆形顶盖。门前有个大概三米宽的小院子将楼与主道隔离,主道就是施高塔路是条比较繁华的马路,人流量也是比较大的。松井俊夫观察了很久,才说道,“这里人流量比较大,如果将孩子带走的话应该会有人注意到。之前警察署也询问过附近的人,但是都没有人看到什么。”
“人流量大,人来人往,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站在刚刚被占领的国土上,周围都是充满仇恨的被侵略的人们,一个爱子如命的母亲能将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单独留在这里二十分钟,你觉得正常吗?她真的爱他吗?也许她之前是爱他的吧。”
“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也许当时她实在是太急了没有考虑那么多。也许她只是让启太在楼内的大厅了玩一会呢。”
“你知道吗?从心理学上来讲,母亲这个角色是将自己定义为孩子的第一保护人,所以当孩子受到伤害时她的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是她的过失造成孩子受到伤害,而父亲是强势的,他会攻击对方,他会指责伤害者,所以刚才岩黑一郎说‘这些该死的支那人,都应该将他们杀光!’这是正常的反应,那么你还记得岩黑太太她说的是什么吗?她在指责那些绑匪,那些害人者,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她就是那个凶手。我记得告诉过你,‘词语重复、声调升高这是说谎的表现。’”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启太就被杀了,也许她只是将她藏起来了。”松井俊夫辩解着。
“我问她‘那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松井俊夫回忆着岩黑太太说过的话,突然他止住了声音。
“她说‘没有!我没有杀害他,没有,我没有。’我说的是伤害,而她说的是杀害,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为什么?”松井俊夫低下了头,过了片刻他声音暗哑的问道。
“她是爱启太的,但是这种爱在遭遇到背叛后就变质了!”
“背叛?”
“被爱人,被朋友背叛,背井离乡,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充满战乱的国家,爱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可以安慰自己这里是安全的。可是当这一切被打碎的时候,当她失去安全感的时候,这种爱就变质了。在自然界有很多动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母兽会吞掉小兽的,因为它认为这是对它们最好的保护。”
“你是说岩黑一郎有外遇了?……是伊藤太太?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