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好久没体验过了。但是这种感觉依旧留存在我的身体记忆中,让我整个人发抖了起来。
我感觉到我似乎发出了一两声微弱的呼号,又像是因为呼吸过于用力有了点呼噜的声音。暖风在这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掐住我喉咙的枷锁,而我也无法真正站起来,就像是用爬的一样想要爬出这个已经开始变得温暖的地方。
“秋华?”
没有药,也没办法用药。我已经十年,整整十年没有再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了。
右手持续按着脖子到锁骨的位置,就算十年没有再经历过我依旧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让我能感觉好一点的方法。先对着萨卡斯基摆了摆手制止他的上前表示自己没事,我转头朝着洞口,就像是最难看的生物一样用手在地上爬行,绕过熔岩所在的地方艰难地呼吸着。
这不是病,我也没有病。
这是惩罚。
鼻尖感觉到凉意的那一刻我终于能够感觉到肺部进入了凉爽的空气,舒适地几乎让我瞬间瘫软了下来。但是仅仅过了这么几秒钟,我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窒息感。
啊,十年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和萨卡斯基说的。
我已经没力气了,就在这里吧。
包一直被我拿在手上,我把它塞在我的腰间靠着墙壁,脸贴着洞口冰凉而粗糙的质感闭上了眼睛。手改为按在胸口上,一点一点地往下,就像是在捊顺我的呼吸一样,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像是十年前每一次生病的时候做的那样。
喉咙的堵塞感和大脑中的窒息感并没有消失,但是我知道我能呼吸,我也可以能够吸取到赖以生存的氧气。区区一个小时罢了,到三点十五就能结束了。
我低着头闭着眼睛,A8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而且我也无所谓它到底在不在。
由重而轻地呼吸,深深地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然后再继续。
呵,这就是惩罚?窒息感?
不值一提,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在冷风中轻蔑地一笑,昂起头用下巴对着对面的一瞬间还觉得自己骄傲如女帝。
就这样?就只有这样?
曾经我整晚整晚地喘息着,妄图在空气中抓住一丝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巨大的吊瓶里面挂着药水,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一直这么痛苦地挣扎着。窒息感伴随着我的成长,然而却并非我惧怕的东西。
穿越的第二天,别妄想我会倒下,我绝不会就此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ucktyh的地雷!么么哒!
关于病情,这玩意儿我至今都没确诊过,来来回回看了好多次都不确定到底是哮喘还是支气管炎症。医院认为是“具有自愈性质的支气管哮喘”,也只能这么认为。有药,不用吸那种喷的,是贝莱,口服液,具体作用可以百度一下。这个喝了还挺有用的,不过后来因为长期服用都是一天两次,算算看大概也喝了有三瓶多吧。我印象里这玩意儿是金色的,特别酸,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
剧烈运动是不影响的,只是在生病比如说发烧换季感冒的时候会发出来。生病流程就是进医院,挂头孢,挂三天水出来,歇一天补课写作业,活蹦乱跳。五年级练田径,初一自愈,初中校运动会一个人杀爆全场把能破的记录全破了。我觉得我活到今天不是老天保佑,是我自己小强
其次因为时间线的不同,我这里和期末那边一样,没有完成任务会有惩罚。
☆、暴躁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长,也很短。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好像确实有点冷的时候惩罚总算是结束,一点一点挪回去的时候感觉到周围铺着的熔岩暖和地让我有点不适应。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萨卡斯基,我也不知道应该回他一个什么表情。
提了提嘴角,我放下捂着胸口的手对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声音也同样微弱:“之前没说完,给你补个结局免得强迫症了。军训的最后一天,我就这样了。”
“……”
他看着我,表情……
反正我难以形容,也看不太清,他把帽子给带上了,还不止一个,兜帽鸭舌帽全戴了。
“不过你放心,这不是真的犯病是系统给的惩罚。一个小时,我都十年没生病啦。”
我笑了起来,有意拖长了自己的后缀:“十一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医生看到我第一句话是,你居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