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唯一一个,我看外面痕迹有点干净,好像还有——
血迹。
瞬间提高警惕,我双手捏着我自己粗糙制作的武器,脚步逐渐加重。我希望这个血迹是动物的,这样的话如果可以我能拥有晚上的食物。当然,如果是人的话……
如果是人的话,我也不是非常介意,最好能够发展成朋友,而且既然有血迹那就代表受伤。
我包里还有一瓶云南白药粉末。
不要问我这么个小包里面怎么塞下那么多玩意儿的,以前我包里还常备云南白药喷雾剂。毕竟你时时刻刻说不定什么时候膝盖脚踝又扭了摔跤摔破皮了,你也会和我一样在包里常备这些东西。
最关键的是,我还有一盒完整的清凉油。考虑到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被蚊子宠爱的人不多,这玩意儿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顺带一提,我这种人又有一种称呼叫做末世主义者,虽然不是能屯够一年食物的那种大佬,可这不是,有备无患嘛。
我现在的脚步声都快成跺脚了,确认信号已经足够了我才稍稍抬高了一点声音,先用英语开口:“你好,我是一名落难者,如果可以的话晚上是否能够让我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如果您介意被打扰,我会马上离开。”
然后我切了中文又说了一遍,日文的话……
我不会。
山洞里面很安静,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我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始终等不到回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拿出手机,检查日常任务——
很好。
日常任务1/5,我完成了一个。
所以说里面有人,而且还应该就是我的慰问对象。
赤犬,萨卡斯基先生。
【……太太您真是会物尽其用】
这是独居国外,一个人打磨出来的经验。A8,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谢谢。
我面无表情放回了手里的东西,对着里面再度用英语开口:“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进来了。”
“……”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声音,我就默认他同意了。
山洞里面有点黑,我拿着我的“武器”往里面走的同时点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白色的光线一下将整个山洞照亮,我看到了半靠在山洞壁上微微睁眼看着我,身上有着血迹,只是粗略包扎的人。
海军·不知道现在是啥职位·赤犬·萨卡斯基。
“失礼了。”
我关掉了手机的手电筒,这句日文我还是会说的。
一下子整个山洞又暗了下来,我回过头看着洞口,发现赤犬的位子很微妙。他占据的这个地方差不多就是我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到他,但是他完完全全可以发现我。
属于战斗人员的警惕啊。
我看着他的方向,拿着手机首先举起了双手,然后将手机放在了地上拉开背包拉链,在最角落里面翻出来了我那一小瓶云南白药粉末。
真怀念,当年我全靠这玩意儿活,现在倒是不常用了。
云南白药里面那颗保险子我没用,一直埋在药粉里面。我稍微敲了敲小瓶子的底部,看到那颗红色的代表着“救命”意味的小圆球冒了出来,我抿了抿嘴,抬头看向了那个一直在观察我的人。
“我有药。”
“……”
“我不知道对您会不会起作用,但这是我的诚意。我知道您是海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我抬头看着他,把那颗保险子以及一点云南白药粉末倒在了瓶盖里面,给他送了过去。
“您之后能把我送到马林梵多么?”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看着他,感觉自己有点手酸。
“红色的可以内服,也可以磨成粉放在伤口最严重的地方,如果有凡士林……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粉末是外伤药,止血消炎都非常有用。我还有一些邦迪……”
“可以。”
他看着我,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声音冷硬却带着一丝让我敏锐捕捉到的低沉。受伤,失血,看他的年纪大概是四十多岁,如果说已经是大将了的话——
让一个大将受伤成这样,我觉得……
妈呀,吾命休矣!!!什么人能把赤犬伤成这样哦!
小瓶盖太小了,在我开始发散思维的时候他接过小瓶盖,不免会擦过我的指尖。我感受不到什么特别的温度,只觉得他的手上似乎有很多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