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收起书,意有所指地冷笑着挑起一根眉毛。哈利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找些别的借口先回到房间——但现在已经晚了。
这男人又一次见到了他的困窘。他什么时候才能在他面前表现得像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年轻男人呢?而不是一个冲动、总是做些蠢事说些蠢话、容易被身体支配的不成熟的小男孩?
他用手挡住额头,试图挡住自己脸红不让斯内普看见。他的侧面正对着柜台后的女人。那女人似乎因为斯内普的声音浑身瘫软,哈利愤怒地发觉自己也是一样。他不但因为极富质感的声音绷紧且跳动着,还因为那个挑眉差点射在裤子里。
“我要喝咖啡。”他粗声说,不去看斯内普,竭力掩盖声音里的欲望和沙哑。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杯具的小哈。笑。
☆、第一百零二章
哈利端着两个盘子,笨拙地用脚踢开斯内普的房门。
这是他们在这里停留的第三个夜晚。自打前一天早晨哈利发觉那厨娘同样被斯内普所吸引,他便大吵大闹,再也不肯让斯内普下到大厅。斯内普当然不会同意——但哈利更有办法。他每餐自己提前下楼,只为了先一步把斯内普的食物给他拿到房间里。幸好斯内普还不至于无聊到像个小男孩一样逆反,有足不出户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顺应了它。
哈利把两个盘子放在斯内普房间的小桌子上。斯内普这时候并没在切割他的材料,午餐时他在切割,哈利只好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并且失去了留在斯内普房间里和他共进午餐的机会。他窃喜着,坐在斯内普对面。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但是没多说什么。他拿起自己盘子里的杯子。
和斯内普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哈利发现斯内普的习惯是餐前先喝一口咖啡。他和斯内普在同一间大礼堂里吃了十年饭,竟然最近才发觉到这个小细节。
斯内普微微皱眉,他掀开他那纸杯的盖子。
哈利愣了一下。他伸头去看斯内普手里的饮品,明显是一杯不太浓的热巧克力。
“对不起!怎么——我本来记得这杯是……”哈利慌慌张张地打开自己那杯饮品的盖子,他盘子里的饮品是咖啡。
在这一餐之前,他们的所有饮品都不会出错——因为它们是用马克杯盛装的。而刚才,他在楼下等着取晚餐的时候,厨娘告诉他就在下午,她清洗厨具的时候失手把整盘瓷器全部摔破了——杯子恰好都在那盘子里,因而给了他纸杯。装着咖啡和热巧克力的纸杯没有区别,他是靠分开放在不同的盘子里来区分的。没想到竟然记错了。
更大可能性是那该死的婊|子故意给他下套。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在短短的几十米内就记混两个人的盘子,就算他一路上都想着留在斯内普房间里。一定是那婊|子。如果斯内普喝到的不是咖啡而是一杯完全难以下咽的热巧克力,她就有机会让斯内普自己下来换。
“一定是故意的——”哈利咬牙切齿地说,“这杯给你。”他把自己的咖啡放到斯内普盘子旁边,伸手去拿斯内普的巧克力。
斯内普摇摇头,握着自己的杯子躲了一下。哈利的指尖碰到了杯沿,又碰到男人温暖的手指,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杯身略有倾斜,一些巧克力洒到了斯内普的手指上,他皱着眉扣上盖子,拿起一张餐巾纸包裹住弄脏的手指。那张纸巾轻轻巧巧的一个旋转,污渍被擦得一干二净。
哈利盯着斯内普的手指。理智告诉他斯内普在警觉,他必须尽早把目光移开,但身体不听使唤,他的所有神经都在竭力阻碍理智的命令传达。他觉得自己的视线被下了咒,一辈子只能粘在斯内普纤长漂亮的手指上。如果斯内普舔掉巧克力而不是擦除,如果被这只手握住并且转动挑逗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指而是——当然不会隔着一张纸——他的脑海中不断幻想着斯内普舔手指时那一点灵巧的舌和同样灵巧的手指,并且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这只手是怎么在最隐秘的夜晚动作。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身体已本能地开始了反应。
“愚蠢的男孩!”斯内普喝道,不知是薄怒还是羞愤,他的脸颊上似乎有一抹浅浅的绯红,“不要把你过剩的荷尔蒙用于对着我流口水!如果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楼下就有一个每天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