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闭上眼睛,彻底拒绝接收哈利的视线。他的理智正在溃不成军。这个男孩入侵他的生命时间太长了,又太不让他省心,他注视他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如今,他的记忆里全部都是哈利,冲动的,坚定的,烦恼的,惊讶的,胆怯的,快乐的,愤怒的,寂寞的,哭泣的。他只是哈利,他不是救世主,不是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儿子,不是一个提醒着他的罪恶和责任,追在他身后始终不肯放弃他的时间回溯者。
他训练这男孩。他的善良使他的能力与众不同,他能拯救全世界。但它也令他屡屡做出错误判断,除非必要,他善良而不果决。他知道在很多夜晚里,他疲惫,但却无法入睡。他无法停止它,他痛苦然而一直活着,就好像过去的他一样。
但他们终究不一样。哈利是万众瞩目的救世主,活下来的男孩,英国魔法界最后的旗帜。他又是谁?霍格沃茨最不受欢迎的阴沉沉的魔药教授,一个已死之人,一个不清不白的食死徒。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本不该有任何重合。他不能毁了这孩子——所有试图把他们牵合在一起的东西,无论是灵魂还是感情,都是错的。
他的原则总算帮他找回一些逸散的理智,随之而来的就是退潮般消失的情|欲。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想把哈利骂醒。可是哈利痛苦地哼了一声,扣着他的手指猛地收紧。他的额头抵着他胸膛,沉重灼热的喘息洒在皮肤上,斯内普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从身体之中抽了出来,扔进火炉烧烤得无比疼痛。
他把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他在内心叹息,决定不再多想。这孩子的命运如此坎坷沉重,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就算是为了补偿,他至少该顺应这可怜的男孩一次。仅此一次。既然哈利想得到他,那么就让这男孩得到好了。如果一切结束时他不能得到解脱,他也会远远地离开他。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们曾如此亲密地在一起。
或许得到他之后,这男孩就会发现其实所谓的灵魂连结没什么大不了。满足了他的好奇心,获得了胜利,他短暂的热情就会退却,生活也会回到光明的正轨——这才是正确的。尽管这正确让他的胸口、鼻梁和喉咙疼得像是被药杵一寸寸碾碎。
斯内普薄薄的嘴唇抿了起来。他垂下眼眸。
男孩已经发现了他软下去的欲望,正在努力地试图使他恢复。这孩子是那么拼命,就像是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年,他被几乎所有人背弃却坚持把救世主的重担扛在肩上,拼尽全力挺直脊背,挺起胸膛的样子。斯内普的心里充满苦涩,他缓缓眨了下干涩的眼睛。
一段时间之后,哈利停止了一切努力。他怔怔地看着手中丝毫也不见起色的欲望,目光上移到男人的脸上。斯内普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情|欲,也不再有怒意。这种放任的态度不是宠溺,而是无所谓。他不想要他。
哈利突然觉得很委屈。他咬着牙忍住泪水,抽出给自己做扩张的手指。
这个男人的感情深沉厚重,它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东西。它是属于他的东西。而他绝不会放弃它——它也许是他这辈子惟一真正想要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死也不会退缩。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他今天便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他不会再等了。
“西弗勒斯,忍一下。”|||||二哈旁边还有浴液呢,涂谁了不用我说,笑|||。他最后看了斯内普一眼,男人仍然侧着头没有表情。哈利咬住下唇,||||万恶的手指!我示警啊受不了SS被压的赶紧右上角叉掉,不叉掉还来打我我可是会还手的!|||。斯内普一声也没有吭。
||《易》咸卦:亨,利贞。咸其拇。咸其股,执其随。贞吉,悔亡;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咸其脢,无悔。咸其辅颊舌。||,男人的身上也沁出了一层薄汗,哈利尝到了咸味。他觉得自己涨得发痛,他想要这个男人,不管通过什么方式。他想被他有力的臂膀抱在怀里,想听到他用优美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叫他的名字。可惜他抗拒得如此明显——那么反过来也可以。这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不吸引着他,包括他洗干净之后浓密粗硬,发梢微微卷曲的黑发,包括他的大鼻子。
“西弗勒斯,我要进去了。”他说,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我表示二哈差不多快断了,笑||||斯内普却连眉都没有皱一下。他仅仅发出一个短暂的、轻微的抽气,轻得哈利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但他可以保证这是他至今为止听到过的最情|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