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到床边跪坐起来,抱住斯内普的腰。斯内普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用力把哈利推开。力度不容置疑。
哈利把腿放到床下,发现自己仍浑身赤|裸。不过他很快决定不去在意这个细节,退而求其次,抓住斯内普的衬衫一角。
“你要我说什么?询问你明显已经恢复了一些却没有完全恢复的魔力?还是表现出狂喜和受宠若惊,好像终于得到了一个巧克力甜甜圈,高兴地要你负责?”斯内普冷冷地说,甚至没有对哈利怒目而视,“我不是你那些忠诚的追求者,波特。如果你愿意反省下酒精的威力,我将感激不尽。作为你的老师,我已经建议过你尽量少碰它。”
“不,这一切并不是因为酒精。”哈利说,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期待,“但我喜欢你要我负责的建议,或者你也可以对我负责。”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对你负责,除了你自己。”斯内普淡淡回答,“我以为你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我确实意识到了。”哈利语气平静地说,“可更多人总寄希望于一个领导者。二十年里,他们一直认为我需要负责整个世界。”
“得了吧,波特。你总是在想要得到些什么的时候狡猾地示弱。你敢打赌你没有享受过那些对待?随意破坏规则,任意侮辱他人,可学院杯总会属于格兰芬多。”
“于是我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后半生搭上。”哈利说,“那时我还小——我现在并不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和如你所说享受过的那些对待感到自豪。但我们要讨论的不是这个话题。我说过,我爱你。在经过昨晚之后,你还是不打算接受我?”
“不是所有人都用下半身思考。”斯内普嘲讽地回应,“而你的技术足以令那些使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彻底把你拉进黑名单。”
“那么你能令我尖叫?”
“我拒绝继续这个话题,波特,它越线了。还有你的行为——如果你再不停止它,我会立即向校长要求终止这任务。”
“可你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关于你为什么拒绝我。”哈利说着,摇摇头,“不,你只是仍然在给自己设置障碍。你可以为了你的目的成功地在语言上颠倒黑白,如果你不想,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从你嘴里听到实话。但我了解你的表达方式,我只信你的行为。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在告诉我你爱我。”
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看上去既狂怒又恐惧。他抓住自己的衣角,试图把它从哈利手里抽出来。
“好吧。那么我们换个话题。”哈利说,“昨天是你的第一次吗?以防你对我产生更多误解,它是我的。”
“你以为食死徒会如传言一般在聚会的时候大搞音乐和灯光的性|爱party?”斯内普愤怒地冷笑道,“不,大多数时候我们对彼此没什么兴趣。黑魔王也不会在观赏别人进行类似活动时获得更多乐趣——他只在很少一部分时候会把它作为武器或赏赐品。”
“那么你们做什么?我在报纸上看过。”哈利问,“在十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的巅峰时期,英国死去的麻瓜都不怎么完整。”
“麻瓜和麻瓜出身。”斯内普说,他的喉咙似乎哽了一下,“如果你经历过那个时代,你就会知道简单的死咒是多么仁慈。你甚至不会在意自己死后被鞭尸。”
“那你——”哈利停下询问,他几乎绞尽全部脑汁才发掘出相对安全的谈话走向,或许因为他的好奇,斯内普又要停止交谈了。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有过几次。黑魔王把几名麻瓜出身的女巫赏赐给他最得力的助手,那可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慢慢地说,仰起头像是在回忆,脸微微偏向另外一侧,“有一名孕妇,她临死时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她流产了,如你所想。”他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一个伦敦人。”
“……是你?”
“如果你还对三强争霸赛末尾来的那些人有印象……高尔家全都是大块头。”
“那为什么?明明不是你的错。”
“我是食死徒,波特。有些我干过的事情你永远也想象不到。只要被命令,不管对象是谁,我们都必须照做。不排除一些人会从中得到享受,但大多数人恐惧。在他们面前尖叫、哀求的也许是他们的同学,甚至朋友,但他们毫无办法。假如那名孕妇分给了我——收起你天真的幻想,愚蠢的男孩。黑魔王总是有办法知道一个手下究竟有没有认真听话,鉴于我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被迫留在同一间屋子里,钻心剜骨时的摄神取念就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冷笑着,声音中毫无感情,“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掌握了大脑封闭术,大概他们反倒希望我被惩罚。而我,你怎么能知道我毫无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