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位被称作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人装模作样地举起双手,实则毫不在意地说:“布莱克小姐,是我说错了,你们布莱克家族依旧是那么出色,那么令人敬仰——”他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嘲讽:“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自从你的父亲,哦,尊敬的布莱克先生,选择‘避世’,不过多参与我们和泥巴种的斗争,你看看你们布莱克家,现在哪里还有影响力,哪里还有别人敬畏的地方?也就是你的姑妈还能继承一些布莱克家族原有的血性,不向那些低贱的、肮脏的杂种妥协,要不然,你们布莱克家早就成为纯血家族的笑柄了。”
贝拉没有答话,但是她的魔杖更加逼近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下颚,甚至逐渐开始闪烁魔力的光点。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却突然向前挺身,他一把拽住贝拉握着魔杖的地方,即使贝拉的魔杖深深戳到他的脸颊他也毫不在意:“我可不是为了和你内斗来的。”他语气带着一贯的自大与嘲讽,却又显得严肃了几分:“你愿意被那个来自格兰芬多的老疯子退学,我可不行。要打可以约个别的时间和地点,比如禁林?”
贝拉挥开他的手,但是也放下了魔杖,正色警告他:“布莱克家族轮不到你来评价,不然我随时奉陪。”她恶狠狠地盯着罗道夫斯,就像一头看着入侵者的母狼。
“呵。”罗道夫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讥笑,却也没再试图激怒贝拉:“贝拉特里克斯,我们不是敌人,反而应该是盟友。”他把玩着手里的魔杖:“难道你不想知道‘Lord’的事情?”
“‘Lord’?”贝拉皱起眉头:“你是说...”
“对,就是那位伟大的大人,我的主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个将会带领我们走向辉煌的人。”一提起那位,罗道夫斯的语气变得十分狂热与激动。“我知道你也曾打探过他的消息,你也是想要效忠于大人却苦于没有门道是吧?看在这一点上,我在觉得你这个布莱克还不至于那么‘无可救药’,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找你。”他一把撸起左臂的袖子:“看——”
“那是?!!”贝拉瞪大了眼。在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左手小臂的内侧,赫然是一个黑色的标记:一个恐怖的骷髅口吐一条蛇,蛇身卷曲,尖牙露出。“你!”贝拉震惊得不顾礼仪,一把抓住了罗道夫斯的左臂:“你是怎么得到的?那位大人认识你?”
“没错,”罗道夫斯得意洋洋地说:“这是他给我们家族的奖赏。我已经得到了他授予我的‘食死徒’的标志,而且他还许诺我,只要我做得足够好,等我一毕业就可以正式加入食死徒,成为你们敬畏仰慕的存在。”
“呵,你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自大狂而已。”贝拉反嘲回去。
“但是我这个自大狂却要效忠伟大的黑魔王啦,而你,最‘博学多才’的布莱克小姐,最后只能卑微地望着我的背影,和那些傻瓜的赫夫帕夫一样等着我们一点点的‘施舍’。放心,到时候那没有泥巴种的‘新世界’建立起来后,我会看在都是纯血的面子上,给你们布莱克家一点‘好处’的,不过嘛,‘新世界’的掌权家族嘛,你们布莱克家族可就没有份喽。”罗道夫斯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颐指气使地对贝拉说。
贝拉没有回答,她没完全听信罗道夫斯的话,但是显然也在想着一些东西。两个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马车开始下落。罗道夫斯站起身,对贝拉说:“我是看在你还有点眼光,才过来和你说这些的。我们还有三年就毕业了,至于毕业后要怎样,你自己好好想想。毕竟,机会可不等人。”他拉开车门,看了一眼外面,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见鬼,夜麒这鬼东西怎么越看越觉得难看,真让人作呕。”边说着,边走出了车厢。
另一边,纳西莎坐着小船,随着带队老师的讲解,跨过黒湖,来到了霍格沃茨的礼堂。
她的身边,一个个新生都显得十分紧张,就像一只只刚刚离开母鸡的小鸡仔儿,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团一团。
现在还年轻的麦格·米勒娃拿着分院帽走上了礼堂的讲台。随着熟悉的难听的旋律,一个个新生被叫过去分院。过了一会,终于轮到了纳西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