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待人处世有些不得要领,却是个正直纯真的傻好人,Akira并不讨厌这样的 Keisuke。
「啊一一真是的!」
Keisuke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弄得床铺吱嘎巨响。
「怎么了」
「不是我再怎么着急也没有办法,但是,总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坐在床铺对面的地上,背倚着墙壁的Aia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我的问题,也是我自己决定的事
房间唯一的照明,简单的室内灯在不安定地晃来晃去。Keisuke紧紧咬着嘴唇,眼睛死盯着前方一点。浓浓的阴影在他的侧脸上摇曳不定。
Akira…很坚强呢。」
Keisuke茫然地站着,自言自语般这么说道,随即长长叹了口气。
「反正只要收集牌子,打倒王就好了
这句话令 Keisuke难过地伏下脸。
当然,他很清楚这件事并不如 akira说的那么轻松。可是,既然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好这么做了。
——Keisuke他。
说白了不过是别人的事情,为什么他要烦恼到那个地步呢
不管如何,还是要取决于Aira自己的决定。
这也的确是他人无法插手、无可奈何的事。然而,一看见 Keisuke, Akira便会觉得自己是个非常无情的人。
要是,换作自己站在 Keisuke的立场上。
自己也会像这般为之纠结吗
恐怕,答案会是NO吧。
最后,他终于把烦恼着该如何是好的Keisuke了回去,钻进了被窝。
几个小时后,睡眠被突然闯进来的访问者打断了。接连两天都如此, Akira的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他头痛地紧皱起眉头,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股寒气从脚底涌上来。
他确认了一下放在冰箱上的电子钟,现在这时间太阳也应该还没出来。
那些人不但打断了 Akira的睡眠,还不客气地踏进房间,直逼到他面前。
「起来吧。出发了。
跟昨天一样的黑西装二人组站在床边俯视着Aira。
其中一个监视人员把什么东西丢给Akia是个分量相当重的小包。里面有固体紧急食品,三瓶500毫升装的饮用水,一枚装了几张纸币的信封,一把收进鞘里的短刀,一个状似
手机的通讯器,还有一套5枚作为伊古拉参赛证明的牌。牌子上刻了各种各样的数字和记号红心3、J、黑桃6、7、梅花2。
按照那个叫Gwen什么的男人所说的,他得从其他参赛者手中夺取这样的牌子,按照扑克牌的规则凑成套。
也就是说,现在手中的牌子里,有意义的只有红心J,剩下的4块都是无效的……废牌。
接下来必须弄到手的牌子是10、K、Q和A…
如果把J当作废牌,也可以选择凑成full house。
「让开
Akira双手推开监视人员,开始准备上路。房间本来就很小了,又挤进来两个看着都觉得热的黑西装男,实在是很难受。
他往包里仅剩的空间里塞了最小限度的衣服。为了让头脑清酲一点,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汽水,轻轻摇了摇。
就连那平时令喉咙冰凉舒畅的感觉,到了今天也变得如此烦闷。
穿衣洗漱完毕,他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架子那边。那里有一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放在那里的,外面套着旧革制成刀鞘的匕首。
他把刀拿在手里,轻轻吹散上面的积尘,将刀身□□。刀身没有什么重量,装饰性的设计,让细长的轮廓显得很美丽。
虽然磨损得很厉害,但还是可以看到刀刃的根部点缀着些无法解读的文字。
恐怕,是异国的语言吧。
尽管觉得这刀应该是当年接受军事教的时候统一配给的,但总觉得看上去并不怎么实用。
然而与外表相反,这把刀意外地耐用,比起某些劣质刀要好使多了。
因为很喜欢它的形状,所以一直放在身边。
就带上这把刀一起出发吧。
不用说,自己这把刀不但用起来最为顺手,况且携带起来也方便。他把原本在包里的短刀放在架子上,换上了自己用惯的这一把,扣上包带。
一切准备完毕,Akia一-手拎着包走出来房间
没有锁上房门。
这是一间没有回忆、留恋,执着,什么都没有的房间。
太阳终于升起,尽管还很模糊,Aira却被它晃得眯起了眼。
「现在开始说明一下前往丰岛的路程。」
监视人员带着一种重复教科书的口吻,淡淡地叙述着行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