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为何不将夫人接去奉天的大医院救治!
“大帅他公务繁忙”
“不,父亲他只顾跟那些姨太太卿卿我我,哪顾得上我们母子四人!”
一个与张启山年纪相仿的少年冲了进来,一身挺拔的军装英气逼人!
“双喜,你乱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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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已经进了陆军讲武堂,不再是小孩子了!”
英姿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冷峻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倔强的嘴唇,
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我发了七封电报,父亲他竟然毫无回应,我看他就是喜新忘旧不顾
我们母子死活!”
“双喜,你不要这样说你的父亲,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母亲的病已经
好不了了,你父亲公务繁忙不能离开奉天,离开了会出大事!”
说完,赵夫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张启山瞧见赵夫人捂嘴的白色丝巾上
渗出一抹血红。
“母亲都是双喜不好双喜不孝让母亲那么激动”
看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扑倒在母亲床前不断忏悔的少年,张启山有
点羡慕他可以有这样的一个温柔的女人可以牵挂,有母亲到底是一种什么
样的感受,张启山抬眼看到小哥也是同样的一脸迷茫,忍不住伸出手,握
住了他微凉的手心。
☆、穷奇纹身
—奉天府·太原街—
正月刚过完赵夫人便撒手而去。
她信守了对张也成的承诺,留下书信指定张也成给她看风水下葬。
葬礼在新民县可称空前绝后,奉天各督抚衙门的大小官员,大帅的七
个把兄弟及所部连以上军官,日本、俄国、美国、英国、意大利的驻奉领
事、商务代办都赶到了新民。杏核店胡同前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看得附
近的居民都傻了眼。
给大帅夫人看风水在奉天走红的张也成,终于开了铺子过上了普通人
的生活。
阳春三月,到了张启山九岁的生辰。
大清早,本家来了人,张也成有点诧异,但看到父亲的手书之后连忙
叫了张启山在里屋接见。
“还记得本家孩子九岁以鸽子血蛊刺纹身的传统吧!”
来的二人中,张也成认得有一个是给家族纹身的苗人。
“我们已经被本家赶出来,启山他也算是外族了吧,不需要族长这样
费心!”
“启山是当今族长张起灵的嫡系孙子,一样要按照纹身以示的天命,
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可是”
见到父亲仍然推辞,张启山索性自己脱光了上衣一屁股坐在来客的面
前。
“给我纹!我要跟小哥一样拥有一个张家人才有的纹身!”
张也成见阻拦已经不可能,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孩子被施蛊的蚰蜒折磨,
摇着头离开了房间。
摆好使蛊需要的法阵,苗人拿出鸽子血浸泡的蚰蜒开始在张启山身上
使蛊。
春寒未消,张启山额头上渐渐襂出了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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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蚀骨一般的痛楚就是小哥曾经经受过的?张启山咬紧了牙关。
这种疼痛并不只是皮肉上的疼痛,而且一种从身体内部散发出几股将
人撕裂的力量,全身的经脉血管都像爬满了虫子嗜咬,这种疼痛每过一秒
便比上一秒更加剧烈,几乎要将张启山吞噬。
正当张启山集中所有意志力对抗这种疼痛的时候,一种淡淡的香味闯
进了他的意识,精神顿时松懈昏了过去。
将已经昏过去的张启山扶着坐起来,苗人将蚰蜒从张启山的身体上取
下与一些草药混合捣碎,涂抹在张启山的整个背部,肩头,胸前。
昏睡中的张启山痛苦并没有减轻,涂抹过草药混合的地方变像烙铁一
样滚烫,纹身渐渐浮现出来。
这绝不是一般的飞禽走兽,这个纹路张也成再熟悉不过。
“这是穷奇”
“凶兽穷奇有双翅可高飞,最嗜血食人,这个孩子的双手将来必沾满
鲜血!”
张家的子孙中竟然出了背负这样天命的孩子,是有必要回禀族长了!
张启山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在一个满是死人的巨大墓穴里,没有光热没有食物,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