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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话也说中了张启山的内心,这个地方跟汪家脱不了关系,以日
本人的能力,真的能够在这栋楼的一二两层布下如此精巧的陷阱吗?脑子
里升起各种各样的问号搅乱了张启山的思绪,他只好努力调整心态尽量让
自己保持冷静。
两人停止了前进,除了风声,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张启山闭上眼屏住呼吸仔细辨别风中混杂的其他信息,虽然微弱,但
是确实隐约听到有机器的噪音。
循着隐约的噪声爬行了很久,张启山猛的停住了步伐,少帅猝不及防
撞到了张启山的身上。
“干嘛突然停住啊?”
“原来鬼子的通风井修的这么隐秘,刚才我们在屋顶看半天也没有发
现!”
张启山灭了手上的火折子让出一条缝让少帅往前看 ,前方管道突然
变得宽阔并且呈垂直 90 度向上下延伸,往上看似乎是建在什么建筑内部,
并且有三层隔离网防止有人从顶部潜入,往下一台巨大的通风机正在高速
的旋转嗡嗡作响。
高兴的是终于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为难的是这台通风机转速太快
以人的反应速度根本没办法从空隙通过。
“人通过的话会被削成肉泥吧?”
就算精壮如少帅这般,面对这一关也没有了自信。张启山想了想,从
背包里拿出一卷细长的黑绳,绳子两头各有两个黑色的三角钩。
“这是九头蛇柏的藤蔓做的绳钩,韧性极大,不会轻易被削断,是家
人送我,我一直没舍得用,我会把它的一端抛下去缠住通风机扇叶,趁它
被绳钩缠住的几秒钟,我们两一起从扇叶的缝隙中跳下去。”
少帅点点头,张启山将绳钩的一端绑在两人的腰上,另一头射向通风
扇叶,很快扇叶便被绳钩缠绕慢了下来。
“跳!”
两人沿着管壁跳下迅速划过通风扇的扇叶,少帅咬着牙看着扇叶从自
己头顶上方两毫米的地方划了过去。绳钩缠着扇叶发出了轻微的白烟,眼
看机器要过荷,两人却借这个通风机上缠绕的绳钩作为缓冲向下拉紧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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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重力加速度加上扇叶的扭力让绳钩挂在扇叶上的三角钩脱离了绳索,
弹出几点零星的火光,扇叶恢复了原先的转速,原本拉住二人的绳钩迅速
降了下去,两人再也没有了力量支撑一股脑的往下滑去。
到底滑向何方,张启山心里也没有底,不过很快管道又转了 90 度变成
横向,两个人滑行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解开身上捆绑的绳钩,张启山仔细的卷好收进怀里,两人继续爬行了
一段,下面的房间开始有了灯光。
张启山拉开换气隔板,瞄了一眼四周没有卫兵,探出半个头向下张望,
下面是一条廊道,两旁有几间铁栏杆隔着的牢房,每个牢房门口都有一些
编号,第一位是 B,后面十位好像是带日期的数字。屋内的灯光照不进牢房
里的情况,张启山翻出军用手电筒往牢房里照了照,被牢里的景象惊得一
愣。感觉到张启山的反应不对劲,少帅也伸头瞄了一眼,只见牢房里的人
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看他爬动的姿势,十分的古怪,不是这个人有残疾,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
的虐待。
“启山,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被少帅提醒,张启山才发现四周确实弥漫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淡淡香味,
少帅并不知道这稥的来历,但是作为张家人的张启山却再熟悉不过,这是
禁婆稥,是禁婆的骨头散发出来的味道,如果吸入的量足够多,可以让人
四肢酸软无力抵抗。
这样的气味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周围没有焚稥的迹象,这香味也确实非常的淡,张启山拿了手电筒往
近处的几个牢房里照了照,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在地上颤抖着爬动的人。
或许这些气味是这些活人要尸变的征兆?
张启山只能想到这样的解释,活人尸变真是前所未闻。
张启山将换气隔板摆放好,带着少帅赶紧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