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在前院佯装修了一个长宽各二十米的池塘,下面暗中挖了一个深5米的地下室,将组件分批运至室内,跟机来的几位北平最顶尖的铆焊师傅花了三天时间将主要部件铆焊到位,刷漆师傅开始对表面做金漆涂刷。生日前一天,张启山派了一个连的亲兵连夜赶到二十里外的佛像处扎营原地待命。
前一天众人忙活了大半夜,到了张启山生日这天,张府的新宅张灯结彩,达官贵人车水马龙,来给张启山贺寿的人都被张启山前院凭空冒出来的一尊巨大的佛像惊得合不拢嘴!
“天啊,我认出来了,这是毗卢峰山崖上的那尊释迦摩尼佛啊!”
“胡说,我前天还去烧过香,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出现在佛爷家里!”
“这你有所不知啊,有人说,张司令上个月进山游玩,见这山崖上的佛像年久破败特意命人重新修缮金漆塑身,说不定是这释迦摩尼佛被张启山的虔诚所感动,自己飞进张启山的家里庇护张司令也说不定啊!”
“佛爷显灵,佛爷显灵啊!”
前厅人潮涌动,人声鼎沸,来贺寿的客人纷纷议论这大佛的来由,而张府的内厅,张日山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装,神情略微羞涩。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张日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跟张启山身上同样面料的军绿色军服,难掩心中的兴奋。
“军人怎么能如此扭扭捏捏?”
听见张启山的话,张日山立刻转身立定站的笔直,这套军服是张启山找了军需部最好的裁缝给张日山量体定制,自然贴身合体,显得张日山挺拔的身姿更加英武。张启山心里默默赞许,穿上军装果然让人眼前一亮,只可惜这一天自己足足等了十四年。
“我看从今天起,人人都要称爷叫佛爷了!”
张日山狡黠一笑露出洁白的门牙,张启山拍了下他的脑门假装训斥道:
“刚当上我的副官就敢调侃起上司了啊?”
张日山走到窗边,望了一眼着院子里那尊佛爷连夜命人组装的佛像,回过头小心翼翼道:
“佛爷,以前在东北,我也跟你一起去打过仗吗?”
望着张日山晶亮的眼睛,张启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初自己的邀约被小哥严词拒绝,自己那时候心中是多么的失落和不甘心。
“我不记得以前跟爷在东北的事情了,听驼背他们说,爷以前跟少帅也是称兄道弟的交情,还端掉了日本人的一个秘密基地,别提有多拉风了。”
眼前的这个少年敬仰的望着自己,他是在为自己感到骄傲?张启山觉得很新鲜。
如今兵权在握,位居九门之首,自己确实有资格将他放在身边,守护着他了!
“不要听驼背他们瞎说,我那次被大帅关了足足一个月的禁闭。”
张启山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刚想剥开,被张日山抢了去剥成一瓣一瓣,白色的橘络收拾的干干净净,放在盘子里摆好端到张启山面前。
“佛爷,请慢用!”
张启山无奈地笑着收下橘子,指了指衣帽架上的军帽,张日山立刻会意的将军帽端正的戴在张启山头上,紧接着取下衣架上的披风给张启山佩戴整齐。
“走吧,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在军中摆了酒席,我要给他们好好介绍一下,我新上任的张副官!”
☆、副官的官
“佛爷,把给您贺寿的人丢在家里真的好吗?”
去军营的路上,张启山倚着车窗望着外面的风景心情不错。
“今日又不是公休日,我公务繁忙,管家和齐铁嘴会替我招呼好他们。”
张启山回过头,见张日山正襟危坐浑身僵硬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吴家村的黑飞子你都不怕,你现在紧张个什么?”
“虽然军营里也有不少是张家人,可我这才入伍就当佛爷的副官,他们会不会觉得佛爷用人太过随意?”
“你是我看中的人!”
张启山握住张日山有些冰凉的右手一脸认真道: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你做我的副官是实至名归!”
二人来到军营,刚好士兵们早操完毕。王副官按照张启山的吩咐,在军营里面布置了一个大大的擂台,两侧摆放十八般兵器,四角立了角柱挂上大红绸缎格外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