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
之前黑龙住院期间来医院监视的那群警察中的两个走进了宁柠的花店。
本想熄火停车,但若被人发现他停车却不下车,更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水龙便将车掉头,缓缓驶离。
警察找宁柠有什么事情?
水龙略有些不安,虽说之前有些不开心,但他还是给慕斯打了电话。
慕斯在骑摩托车,但她还是接了,也解释了。
她说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手中有黑色玫瑰,香港卖这种花的很少。碰巧宁柠的店子里就有,那些人去她那里,应该只是录口供,问宁柠是否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来买玫瑰。
毕竟,花很新鲜,至多是昨天采摘下来的。宁柠应该还记得。
说完,慕斯笑道,“院长大人还真‘忙’,医院那么多事情,你却来得及去宁柠妹妹的花店玩儿了?”她的口气有些嘲弄。
“我只是想问问宁柠,要怎么追女生罢了……你不是说我常年被追,早已经忘了人应该怎么追了吗?我就找宁柠去了。”
“哈……”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说,院长大人……你……”慕斯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那,再见?”
“慕斯。”水龙轻声叫住她,“我让你很困扰吗?”
慕斯沉默。
她一直知道,水龙就像是浪花,当你想要靠近的时候,他就远离。
当你准备离开,他又调皮的靠近。
“happy,你就像是浪花……当我想要靠近,你就离开,当我准备离开,你又靠近。这样,真的让我无所适从……大概因为我在这方面笨得厉害。我……不知道如何追踪浪花的心意。”她顿了顿,“happy,我曾经说过你就像阿富汗犬……但现在我才明白,非要用动物举例,你不是狗,你是猫。”
高贵,优雅。
却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猫。
永远自由,不会属于任何人的猫。
“猫吗?”电话那头,水龙轻笑,“但也有人说,猫一生至多会选择一个主人。”
慕斯也听说过。
“慕斯,我的主人就是你喔。”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真以为自己是猫啊?
慕斯正准备调侃,脸却烧到耳后根。
“你、胡说什么你!我现在有……”
“你说熊裕柯吗?我没说要抢人啊。”
慕斯松了一口气。失落却浅浅的。
“你是我的主人。谁和我抢主人,我挠谁!”
“你……我……再见!!”
慌忙挂了电话,慕斯耳根烧得让她几乎想将整个脑袋塞进冰水里泡个痛快!
“什么啊!这个笨蛋男人……”
她又想到水龙承认是自己弄坏的熊裕柯护照的事情。可笑当时,自己还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人,原来这么坏?
再高贵美丽的猫,也是猫!
怎么都有点小坏!
但在这小小的坏中,却又似乎带着甜甜的朦胧。
慕斯再也冷静不下来。
估计这种状态下骑车八成发生事故,她只能打电话给熟识的交警小师弟,将车交给他。自己坐交警的车回到重案组。
曾让交警队颜面落地的慕斯也有今天?
交警小师弟倍感有面子!
慕斯也只有认了。
日历轻轻翻过一页。
波姐和鉴证对慕斯昨日发现的小女孩做好了所有的检测,有消息说,这次的案子很简单,通过鉴定就锁定了嫌疑人。
慕斯赶紧赶了过去。
波姐给她拿材料的时候,慕斯看着解剖台反射的冰冷光线,解剖台已经洗过了。盒子里的小女孩残余的血,也被冲入了下水管道。
她开始咬手指。
上一次做这个动作还是从警校毕业后第一次开枪打伤了人。
安德烈曾说,慕斯只有在极度不安的时候才会做这样的动作。中三那年,她被人袭击、又被安德烈和粉仔救下的时候也在无意识间咬手指。
拿了材料的波姐看着她,安慰了几句。面色却沉得厉害。
“事情,比想象中可怕很多。”
死者的胃部只找到了一点少得可怜的流质食物。胃壁严重萎缩。
“应该是长时间挨饿。”波姐顿了顿,有些迟疑是否该说出来,但看慕斯一直望着自己,等待着结果,终于开口,嗫嚅着说道,“死者的性经验相当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