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微微看了她一看。
看来慕斯约略猜到了杨克手中最大的那张牌的牌面。只要吃掉那张牌,杨克就彻底完了。
“其实有个问题我不太明白。”水龙开口问。
慕斯说组内无人可以和她一道来海岛,调动其他警员又觉得证据不足,毕竟她只有一条短信。这些都很好理解。“但是你父亲不是副部长吗?难道就没有个不想攀附上去的高级督察什么的?”
当然有。
只是,“正因为我爹地官大,所以我更想要靠自己。我不想被别人说什么只会依靠父亲。”
不过是一种骄傲罢了。
水龙侧头看着她,眼神越发温柔,“说到这里,我们来聊聊正事。慕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汽车后备箱?”
事发那天水龙下班很晚。
平日他后备箱中最多放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材,这样万一在路上遇见需要帮助医疗救助的人他也可以及时给于其帮助。因为是医疗器材,他的后备箱安装有专门的工具以保证器材不东摇西倒。
按理说,后备箱中不会有声音。
但那晚,他却听见后备箱传来声音。一开始,他担心是那个拿他汽车钥匙去玩的小女孩不小心把自己锁进了后备箱。
打开看见是慕斯,水龙也被吓了一大跳。
“我后备箱的那些器械足够我在那个时候帮着昏迷的你进行初期治疗。然而……”
他车中所有的医疗器械都不见了。
某人拿了他所有的医疗器械,而后将慕斯塞进他的后备箱。
“虽不知道缘由,但那个将你塞进我后备箱的人,应该对我医院地下车库的监控一清二楚。”
监控都有盲角。
那个将慕斯塞进水龙后备箱的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但那个人却没有在他的车上留下丝毫用外力破坏的痕迹,水龙一度也认为是那个拿自己车钥匙玩的小女孩和某个人达成了一种协定。但经过调查,却发现医院根本没有那样一个小女孩的住院记录。他又认为可能是病人的家属,但警员依照水龙的描述给小女孩做了画像拿给其他病人看,所有病人都否认有这样一个孩子来探望自己。
水龙这才被请去聊天……
说道这里,他恶狠狠盯着慕斯,“难道我很像倒卖器官、绑架警员的犯罪分子?”
慕斯努力将话说得很完美,“这个……其实我们的原则是要审问一切有嫌疑的人……”
“所以我像是嫌疑人?”
“其实啊,原则上只要有问题的人我们都要……”
“所以我有问题?”
“这个……”没办法了,慕斯手一摊,“其实你长得就像无数凶杀案的凶杀根源。”
水龙不解。
“我在夸你……我的意思是说……你长得太好看,怎么看都像是情杀的源头……”
水龙丢了一个白眼给慕斯。
既然水龙开了口,慕斯决定认真和水龙谈一谈。“happy,我一直认为,可能有什么人想要对付你。这一次的事情,还有器官的事情。”
“最近我时常听见这样的话。万一真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人还真厉害……每一次都会在我全然想不到的地方下手。而且,准备相当充分。”
首先是几乎不会怎么仔细查看的停尸间。
水龙说,负责调查的警察找到了那个小孩,小孩说的确曾看见一个红衣女人进去。对律师来说,小孩子出现算是一道曙光,至少说明停尸间不是只有医院的人能够进去。
但这件案子中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停尸间冰冻的尸体可不是取不出来就能立刻解剖的,因为尸体已经被冻得相当厉害,而解冻需要一些时间。水龙怀疑那个红衣女人应该将尸体取出来放置在别的地方,解冻,取出器官再将尸体放了回去。
工作者查看停尸间的时间比较固定,要不被人发现不难。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玩?
别说那个红衣女人只是想要卖器官玩。
而这一次慕斯被绑架。
那个人应该知道水龙对小孩子不会有戒心。所以找了个小女孩,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让小女孩搀和进了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慕斯开始嘀咕,“也不是我说,happy你买那么贵的车做什么?买个地摊货什么的,就算我塞进你后备箱、我也可以用那不是因为你有问题而是因为车子太烂糊弄过去。你的车那么好,不用你那把高级钥匙根本开不了,我想糊弄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