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根本来不及救他。
那一幕或许可能发生在眼前的一幕让慕斯嗫嚅着嘴唇,那些过往的线索和证据在脑中乱成一锅粥,让她愣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别担心,我没事。”
水龙依旧面上带着笑意,说话温文尔雅,“放心,我没事。”
慕斯手中枪险些落在地上。
不是因为杨柏,而是因为水龙。
水龙,冷静得可怕。
在这样的环境下,经过严格训练的她都乱了阵脚,而水龙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枪口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冷静?似乎看淡了生死,却又仔细保护着身后的女孩。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为水龙是需要冷静处理各种事情的外科医生?
大概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面对枪口和面对病人,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喂,条子!你想说什么?”杨柏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慕斯回过神,微微吸了一口气,将水龙陷入危险的恐惧和自己的各种揣测强行按捺在心底。
水龙都不担心。
她怕什么?
一点一点,从最开始的部分讲起。
“首先,杨柏,我不是扫黄组的警员。我是重案组的。”
“操!这TM有区别吗?”
“有。前阵子在香港发生了一起案子,你应该听说过。”
盒子里的小女孩。
“又怎么了?”
“那个女孩,小名叫做蓝蓝。”
“所以?”
杨柏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似乎完全置身事外,所有的一切和他没有一分关系。
“原来你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啊……一年前,你将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孩送回了家,那个女孩就叫做蓝蓝。”
眸中的吃惊一闪而过,杨柏的目光须臾间被凄苦层层包裹。他微微扭头,看着那片泛着鱼肚白的天空。眼神飘忽不定。
机会!
慕斯正准备行动,却看见水龙轻轻摇了摇头。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想要立刻行动的自己可能判断失误,她距离杨柏的距离有些远,现阶段激怒杨柏对调查不利,也对杨柏不利。
只是——
慕斯抿唇看了眼水龙,他微微一笑,依旧摇了摇头。
整个过程也不过五六秒。
在这个时候,一秒钟的时间流动似乎比一个时辰还要漫长。
“那个女孩,蓝蓝,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上了她她就疯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怪我?小爷睡了她是她的福气!”杨柏已经回过了神,依旧嘴硬。
“你不用反问我,杨柏。你才是最清楚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你也不用装,因为你不是伤害蓝蓝的人。”
这一次的案子,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首先是蓝蓝的事情。
绑架犯为什么要把蓝蓝放回来?
因为正义?如果为了正义,为什么又要洗去蓝蓝身上的所有线索?
因为威慑?似乎是对的,毕竟余琴四处求人帮助都无济于事。被逼到绝境的她这才选择亲手杀时自己的孩子。
“一开始,我认为是威慑。你用这种方法威慑余琴,让她知道你的力量,明白因为没有无证就算是报警也无济于事,你还断了她的所有退路。逼着这位母亲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母亲杀掉亲生骨肉,人类世界最悲哀的就是这个,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痛心的事情了吧……”
杨柏咬着唇,一言不发,眼眶中似乎有泪。
杀了女儿被收监后,余琴给了慕斯一张照片,说照片上的花头发就是伤害蓝蓝的人。但之前慕斯分析过,那张照片应该是在杨义生的“帮助”下拍摄的。
而威胁伤害余琴母女的,应该是杨义生。
他威胁这对母女,不过是趁火打劫、谋求私利。
“所以我说我那个叔叔是混蛋!”
“杨义生的确是个混蛋,他还是个比较有头脑的混蛋。但我们现在说的是蓝蓝的事情,那些衍生出来的事情,是这起案子的附属品。”
“切……我那个混账叔叔不重要。但你没办法证明人不是我害的吧?”
在慕斯遇见的人中,大概只有杨柏用尽一切方式想要证明自己才是混蛋。
慕斯要做的,就是拆穿。
“和案子息息相关的,重要的第二点,就是你饱受大家诟病的中二病外加圣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