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啊……”一向以冷静著称的秋山看着这诡异的场面也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烧了他试试。”九条作势结印准备朝脑袋走去。
雪扶着还留着些许后遗症的脑袋,突然觉得如芒刺在背,戒备地压低了身子,向准备上前将敌人彻底解决的九条警告道:“有人来了,分队长。”
九条急忙刹住步子看向前去,一个同样身着红云黑袍的人从岩壁后走出,拾起了地上还在哇哇乱叫的脑袋。
“和你说了要两个人一起行动,飞段。”来人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仅剩一对诡异的眼睛露在外边,仿佛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戒备着的暗部们,只是随意地与朋友打着招呼。
“角都,别废话了,快点帮我把这苦无□□,痛死了。”被提在名为角都的人手里的脑袋大声嚷嚷着,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反手将飞段脑袋上的苦无拔出丢在一旁,角都望向前方戒备的几人:“看来你又追错了,这还是之前的那几个断后的。嗯?多了一个人。”
被指名的雪强令自己从头疼中将精神集中到眼前的敌人身上,持着九条的短刀做好了迎战准备。
“看来我们离真正的目标不远了。”看着身着侍女服饰的雪,角都的杀意从身上释放出来。
“你这次接的任务怎么这么麻烦?就不能直接点吗?”
“一分钱一分货,这报酬可不低。”
“麻烦死了,先帮我把身子抢回来接上吧,然后我要把这群人全杀了!”
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九条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雪与秋山会意地向两旁慢慢移动。只见九条右手轻轻向前一摆,秋山与雪便如疾驰的箭一般冲向角都,原地只剩下两个残影。
秋山的风刃朝着角都劈去,凛冽的尾锋扫过一旁的岩壁划落了无数碎石。角都却是未正眼看去,一堵土壁便猛地挡在身前,与风刃撞击在一起扬起巨大尘雾。
忍术对撞的同时众人的注意力还放在眼前,少女突然从角都后方钻出,手中刀光一闪劈向其拎着脑袋的手腕上。
烟雾中响起钝物撞击的声音,雪只觉得右手被震得发麻,短刀几乎脱手。一击未成还来不及后撤,角都正回身一记旋踢,将少女猛地踹向岩壁。
“原来如此,难怪能把飞段打成这样。”角都身上蔓延着岩石的痕迹,看来是使用了防御的忍术,“都是速度见长,合作得也不错。”
“现在是夸敌人的时候吗!快点把我身子弄回来!”
“知道了,别急。”话音刚落,角都突然一甩手将飞段的头颅砸向戒备的九条,同时躬身冲了出去。
九条急忙架起手上的苦无迎击,却见角都袍子中伸出了奇怪的触手,诡异地朝着站在飞段身体后的九条刺去。九条下意识觉得不妙向后撤去,仍是被划伤了肩膀,鲜血落在地面溅开了血花。
角都冲到飞段的身子旁时正好接住下落的脑袋,理所当然的,头颅十分不满地大嚷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别把搭档的头当玩具啊你这家伙。”
“该让你这不开窍的脑袋长点记性了。”
说着角都捞起飞段,将头与脖子接在了一起,衣袖中伸出的触手缝合了断口,像是缝上线的布娃娃一般,飞段毫无障碍地又活动了起来。
“老天爷……这什么玩意儿。”秋山忍不住将惊叹说出了口,雪与九条也瞪大了眼睛消化着眼前的景象。这两人一人砍了脑袋都能毫发无损,另一人的忍术还未摸清底细但绝对不弱,糟糕的情绪弥漫上雪的心头。
“喂,那边的别用这种口气形容人啊!”活动了下才接好的脖子,飞段指着秋山喊道,“不过算了,马上把你们都献祭给邪神。”
喷涌的杀气让空气都要冰冷了几分,飞段脚沾着自己被斩首流下的血在地上画出了奇怪的图案。靠着岩壁喘气的雪注意到这图案与他方才握在手中的链子似乎是一个模样。
“你又要做你那个废时间的仪式了啊,我们赶时间。”
“闭嘴,我都已经向神祷告了,不好好献上祭品怎么行!”说着飞段用巨镰尖端沾上了九条落在地上的血,点在指尖舔了一下,“先是一个。”
秋山心觉不妙,连连朝着飞段的四肢打出数支苦无,想阻止他的动作。谁知飞段不躲不闪,皮肤上逐渐显现出奇怪的纹路,任由苦无扎中自己的手臂与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