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季有些吃惊,这么文明的方式,谁想出来的。毕竟这里一般没人会教这种礼仪。
对方一个鼻梁很高的女孩儿握住了亚季的手:“你们来做什么?”
“找跟我们一样的人。”
女孩儿松开手,走回去,亚季发现女孩儿和刚刚说话的人点了点头。怎么回事?
会晤的第二步是交换意见。
“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吗?”对方发出邀请。
亚季他们又开起了会。
亚季:“我跟飞坦住得最远。”
富兰克林:“芬克斯还没回来。”
信长:“他们是不是弱鸡?”
飞坦:“试试就知道了。”
两个青春期。亚季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
飞坦率先发言:“你们很厉害吗?”
最壮的那个:“你想打架吗?”
亚季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打到一起了。什么?她只是走神了几秒钟而已。
飞坦走回来,再次开会。
飞坦:“还不错。”
信长:“说好了那是我的。”
飞坦不理他。
亚季:“那我们就跟他们一起吧。”
富兰克林:“好。”
会晤宣告结束。
两拨人坐到了一起,交换名字。
现在他们一共有八个人了。住的问题又浮现出来了。
亚季把地图掏出来,在上面比划:“这是我和飞坦。这是富兰克林和信长,还有一个伙伴,出门去了。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库洛洛也掏出地图,拼在一起:“我们四个住在这里。”
虽然都在一个区,但是距离不算近。他们不能在路上花费那么多时间去找对方。
“我们可以住在一起。”
“住在哪儿?”
“找一个大一点儿的地方。”
亚季不说话了,她知道对方肯定也和自己这边一样,是一路抢过来的。他们现在在讨论的不是住的问题,是抢劫的问题。
这次不用开会,剩下三个人全手全脚赞同,亚季也表示赞同。
然后是时间的问题。
亚季认为应该等芬克斯回来之后,库洛洛表示同意。
从地图上画了一个直线,连接到芬克斯的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解散。
芬克斯很惨地回来了。
晚上大门被敲开后,亚季看着富兰克林背着的芬克斯,他在昏睡的边缘挣扎着,还跟亚季打招呼来着。
房子本来就小,芬克斯和富兰克林进来后,信长只能站在门外。亚季让富兰克林把芬克斯放到自己床上,信长终于进来了,他进来后就立刻插上了门。
亚季把医药箱刨出来,然后去扒芬克斯的衣服。芬克斯主要是刀伤,血止不住。富兰克林从口袋里把那瓶药水递过来,亚季没拿,她在医药箱里翻出头孢,过期了半个月,应该也能用吧,都塞到芬克斯嘴里。找到血管,按压,等了一会儿没转好。亚季只好把针线掏出来。
烧水,把线扔进去煮,用凉的水洗伤口,用打火机和红药水简单地消毒后,亚季凑到芬克斯耳边:“我现在要把你的伤口缝上,会很疼,你忍着点儿。接着你会发烧好几天,挺住,别死。”
芬克斯哼了一声,不知道听没听见。
亚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只能凑活着干。这些都是她之前模模糊糊的印象,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芬克斯搞死。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
所有能用的手电筒都被拿出来,照着芬克斯的伤口,亚季有点想吐。皮肤、粘膜、脂肪都暴露在灯光下,红的、白的、黄的,亚季命令自己的脑袋忘掉那些。她僵硬地缝合着,然后她突然想起来气。
她揪住芬克斯的耳朵:“芬克斯!芬克斯!还活着吗?”
芬克斯抬了抬眼皮。
亚季:“用那股气,往伤口处聚集。试试!”
芬克斯头上都是冷汗,他努力调动自己身体里的气,让它们流到伤口处,伤口果然慢慢地好了一些。
亚季长出一口气,她试着把气聚到手上,放到刚才缝合好的地方,那个扭曲难看的伤口果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见到这样,富兰克林他们都凑上来要帮忙。过了一会儿,芬克斯的伤口都好了不少,呼吸慢慢平稳地睡着了。亚季把手里的针线扔掉,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