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汝不识丁同人)沉沦_作者:旧风衣(117)

2019-02-02 旧风衣

  顾射从屏风后转出来:“这位姑娘,灯谜是顾射猜出来的,香囊是顾射赢回来的,姑娘为何不找顾射,只找陶大人?”

  花洛洛眼前一亮,但随即懊恼地:“那也不行,我非嫁陶大人不可。”

  顾射轻描淡写:“你不是说能得到香囊的人,你就嫁他?为何我得了香囊,你却不愿嫁我?”

  花洛洛捻着耳垂上的珠串儿:“观音庙里他为了救我,被土墙砸成那么重的伤,我被他所救,肌肤难免有接触,怎么还能嫁别人?”

  陶墨更感到匪夷所思,他救的明明是杨柳儿,何时变成了花洛洛?

  “我救的,明明不是你。”

  “那是谁?”花洛洛大声质问,“为何你救了人家,却不娶人家,你可知女子的名节多么重要?!”

  陶墨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来,正视花洛洛:“姑娘,这一切都是你一面之辞。我不知你为何非要我娶你,但我真的没有娶你的理由!”

  “你——”花洛洛跺跺脚,“看来我只有投河以证清白了!”

  转身向大堂外跑去。

  “且慢!”陶墨一拍惊堂木。

  花洛洛转过身来看他。

  “你——不能这样走。”陶墨的头简直一个变两个大,“我的清白也很重要。”

  花洛洛促狭地笑道:“你娶了我,咱俩就都清白了。”

  陶墨正色道:“我怎能自欺欺人?”

  顾射悠然插话:“姑娘是何时做的这枚香囊?香囊的里布用的是什么?当时给里边装的何种香料?”

  花洛洛笃定地:“里布是白色的细布,里边装的是没药!”

  顾射拿过陶墨手中的香囊,打开,众人看到里布是蔷薇色的锦缎,里边装的是沉香。

  “这种材质的沉香,不知道冯掌柜的肉铺卖了,能不能换得到。”

  花洛洛一怔:“定是你把里布和香料都换了!”

  顾射道:“我得了香囊,马上就送给陶大人了,香囊当时根本没有经过我的手,何时能换里布和香料?这事当晚很多学子在城隍庙,都可以做证。只是花姑娘所说,不知何人能做证?”

  花洛洛一跺脚:“那观音庙呢?他救我的事怎么说?”

  顾射道:“原来是他救你,我以为是你救他。这报恩的方式挺特别。那我还要问一下花姑娘,陶大人当日救了姑娘以后,姑娘既然打算以身相许,为何当时不喊人来救陶大人,而要等顾射和小沙弥前去营救呢?顾射和小沙弥等人到来的时候,姑娘又身在何处?”

  花洛洛张口结舌。

  顾射回头对陶墨道:“请陶大人唤李远来,顾射相信这位姑娘身患癔症。”

  陶墨扔下一根竹签:“传李远!”

  李远战战兢兢来了,听完双方的表述,抖着手给花洛洛切脉,眼珠子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回身跪下:“回大人,这位姑娘确有癔症。”

  陶墨看花洛洛,花洛洛却似毫不以为意,抖抖袖子:“原来我有癔症,那算了,我不逼你娶我了,我走了。”

  顾射道:“诬告县令,不是小事。”

  陶墨摇摇头:“让她去吧!”

  花洛洛瞅着顾射陶墨一笑,转身去了。

  垂头丧气地回到卧房,陶墨低头坐在床沿上:“那位姑娘,被说成有癔症,以后不知道怎么嫁人?”

  顾射扭头看他:“怎么?心疼?去冯家肉铺找她就好。”

  陶墨摇头:“不,她诬陷我,我很生气。”

  顾射的声音缓和下来:“只是觉得她也有些可怜是吗?”

  陶墨点头,又抬起头来问:“你给我换的这个香料很贵吗?”

  顾射摇头:“不贵。我只是说来吓她的。”

  陶墨怀疑地:“我听说沉香很贵的。”

  顾射淡然一笑:“那不是沉香。”

  陶墨打开香囊,嗅了嗅:“你给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打开看,都不知道你把香料换过了。”

  顾射嗤道:“把你从土坯墙下刨出来,这香囊已经污得不象样子了。我拿回去,下人说白色的里布不耐脏,就给你换了里布,重装了香料。”

  陶墨重新低下头:“你为何总是对我这样好?”

  这句话他本是脱口而出,但问完以后又马上后悔。如果顾射听了这句话,也觉得他们之间太过于亲密怎么办?是不是以后就会疏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