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外星人即将当着她和托尼的面大开杀戒的关键时刻,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待到眩晕感散去,娜娜莉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分明能感到自己被挤成一小团塞在精神世界的边角,而占据她身体的那道力量温和又恶劣地伸出精神触手挠了挠缩成一团、毫无反手之力的她的精神体。
透过精神世界的投射,她能够看到那道力量如何不徐不缓地完成精纯的控制着浩瀚的星海分流出细小的一支星河护住身体;如何举重若轻地操纵着精神力碾碎了外星人的命运星、只轻轻一指便击溃了敌人;如何在星海中注入力量将路西法一众人的命运星轨迹拨乱反正;如何修改了因果律让本应该在洛杉矶的托尼身体凭空出现在斯塔克大厦,而她则从斯塔克大厦转瞬间回到自己的家中。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那道力量动作徐缓是因为她能力强大,不急不慌,但她分明能感觉到那力量缓慢地在她眼前示范着如何操纵星河、如何控制力量的流动以达到那样恐怖而强大的效果。
与其说是在展示实力震慑众人,倒不如说是对她的一对一手把手傻瓜式辅导。她都瞧见那道力量还特地把精神力流过的地方都标金光了,扎眼得很,动作还极慢,就生怕她看不到似的……
那道力量消失之前,还操纵着她的身体熟门熟路地在家中翻出纸和笔,潇洒地在她一直藏在家里衣柜底层的记录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
“莫比乌斯带。
能作弊为什么不作弊!”
末了,还又伸出精神触角戳了娜娜莉精神体的脑袋一通。
好不容易又拿回身体控制权的娜娜莉摸着自己被戳的地方,仔细辨认纸上那快浪成一坨乱麻的字:莫……莫什么玩意儿?那是个啥?
抓着本子非常懵逼的娜娜莉晃了晃自个儿一脑袋的浆糊:脑子是个好东西,我也希望我自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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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莉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斯塔克先生会不会找我谈话”“我变种人能力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了”“那道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恐慌之中。以往得过且过的生活习惯完全被打乱了,小蜘蛛再来找她的时候,常常能看见挂着浓浓黑眼圈的娜娜莉生无可恋地慢吞吞提着扫把扫地。
彼得惊恐万分:“娜娜莉!你在干什么,你在打扫卫生吗?”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干净锃亮的桌面、地板、墙壁瓷砖,心都颤抖了,“难道世界毁灭已经是定局了吗?”
小蜘蛛凄楚的在头罩下落下一滴眼泪。
娜娜莉停下打扫的动作:“……”
不是,我打扫卫生就世界毁灭吗?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松开手,让小蜘蛛抢走了扫把,颓废地瘫倒在懒人沙发上。
彼得坚强地吸了吸鼻子,语重心长:“就算是世界毁灭,我们也不能放弃自己,娜娜莉,趁着最后的时光,我们出门去把皇后区的甜品店吃个遍吧!”
小蜘蛛的肚子应景的咕咕作响。
娜娜莉连连摆手:“你冷静一下,为什么我打扫卫生就世界毁灭啊?为什么世界毁灭我们要去吃甜品店啊?!”
她郁闷地翻身坐起来:“我只是最近比较心烦,所以才想干点事情让自己不要东想西想而已。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娜娜莉起身打开冰箱,“哦,这几天也没有心思补零食,都空了。”
小蜘蛛的肚子:“咕噜噜——”
彼得在头罩下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娜娜莉瞬间意识到自己作为投喂官的失职有多么严重:“……”
她挺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我是真忘了,别花你的钱去买啦,我们现在出门吃点吃的吧!”
“就那点跑腿费哪里够你一顿吃的……”娜娜莉小声嘀咕。
十分钟后。
两个小年轻惬意地在纽约的晚风中溜溜达达地往甜品店走,路上遇到了一对漂亮的女孩子正捧着两大箱子东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争执:“麦克斯,你不能把今天的失败责怪到我的头上,而且说实在的,根本就不是因为失败惹你生气吧?你只是因为不满我花了20美金去做了占卜!”
叫做麦克斯的黑发女孩身材丰腴,长发微卷,她满脸不爽地翻了个白眼:“20美金,你知道这得用多少个小蛋糕来换吗?你听听她说你什么,她说你会孤独终生!卡洛琳,你不能因为她这么说就想让我再给她20美金,妄图让她动一动嘴皮子给你重新编一个美好的故事!这钱可是我们今晚回布鲁克林的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