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莉半死不活地挪动了一下:“……”
不听不听,蜘蛛念经。
彼得再接再厉:“你看哈利和玛丽,他们有了彼此,现在都跑去喝压惊酒了。”四个人分开前,哈利带着玛丽回家去了,说是邀请玛丽去他家喝点压惊酒。对此,单身狗彼得撇撇嘴表示不满,“还没成年呢,喝什么压惊酒。”
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贫穷的小蜘蛛在心里怼了一下自己的竹马。
但是在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苛责这两个年轻人。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惊险了,逃离危险以后呆在安全的地方,两个心心相印的人喝上一杯放松一下,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话虽如此,分开前彼得还是酸溜溜地幽幽提醒了一下哈利关于生理健康的问题,获得了哈利的奋力一击。
哈利这一拳对小蜘蛛来说不痛不痒,对方根本就没有用力真打。但哈利和玛丽牵着手离去的背影实在是让小蜘蛛脆弱的小心脏承受了一记暴击。彼得看着两个好朋友相携离去的背影,他感到自己想要改变自我、追到女神的动力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引诱娜娜莉道:“难道你不希望以后回家的时候有一个人能够陪着你吗?难道你不希望在发生像今天一样这么惊险的事情以后,有一个人能够拥抱着安慰你吗?”
小蜘蛛在心里为自己突然精彩起来的口才点了个赞。
娜娜莉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她确实被引诱到了。她的确无比希望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及时的给予一个有力的、可靠地怀抱;能够在心情低落的时候陪伴着自己,哪怕一言不发;能够在全世界上百亿人中仅仅只爱着彼此。
在数个黑暗寂静的夜晚里;又或是在某个白昼,她站在被阳光照亮的家里,却只看到木质的地板上一条影子茕茕孑立的时候,她也曾祈望过未来或许会有一个人能够填补这片空旷的领地,也曾描摹过会有一个怎样的人出现,然后让她就此停止一个人的旅途,开启一条或许会拥挤、但会更加温暖的路。
娜娜莉翻过身背对着小蜘蛛,拿枕头捂着脸,闷闷地说:“好吧,你赢了。”
娜娜莉闷在枕头里,一副誓要把自己闷死的样子。
在真的把自己闷死前,娜娜莉终于挪开了枕头,让清新的空气顺着呼吸沁入心脾。她站起来开始每日的日常驱虫活动:“你差不多该走啦,记得把垃圾带下去,谢谢!”娜娜莉哄着沉迷懒人沙发的小蜘蛛赶紧走人。
深深感觉自己被用过就丢·其实是不想离开懒人沙发的彼得反抗了一会,最后还是嘟嘟囔囔地自觉地跑去提溜了垃圾,跟娜娜莉道了个晚安离开了,离开前还自告奋勇地给了娜娜莉一个结结实实地拥抱。
被小蜘蛛的气味笼罩的娜娜莉一脸窒息:“求你……快走……你身上一股子鸡血味儿。”
好心没好报的彼得:“……”
小蜘蛛头顶软软的小卷毛气得一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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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回归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娜娜莉打了个寒颤,有点怂地一路开灯回到了卧室。
QAQ好吓人啊嗷嗷嗷!
娜娜莉板着一张深仇苦恨的脸,在心里疯狂扣QAQ刷屏。
深受今天密室阴影影响的娜娜莉迅速蹬掉拖鞋窜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朝上规规矩矩直愣愣地躺着,手搭在肚子上姿势宛如一只准备沉睡的吸血鬼。她疑神疑鬼地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不敢睡觉。
半饷,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摸起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嘟嘟声响了几下后,对面的人接了起来。
“QAQ茜茜!我跟你说……”娜娜莉瞬间从冷硬的德国猎犬变成了软绵绵的萨摩耶,哭唧唧地开始了今晚份的电话粥。
伊丽莎白·米勒,一个美丽、知性、智慧的女人。
如果让娜娜莉评价的话,她一定会用这样的句式来形容自己最亲密的好友。倘若她的表达能力能够再好一点,词汇量再多一点,她一定不会吝啬将各种华丽赞美的辞藻堆砌到伊丽莎白的身上。
这位被称为茜茜的伊丽莎白小姐,之所以能够让娜娜莉这么推崇,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她不离不弃地跟娜娜莉这个社交白痴做了整整八年载的朋友。仔细想一想,娜娜莉也不过二十岁,八年实在是占了她人生不小的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