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鱼?”外婆走了过来，看到程悦和张里的手握在一起，开口道。
“嗯～外婆，这是我的好朋友……张，大和涟子。”程悦微笑着说。
张里站了起来，礼貌的行礼，“您好，我是大和涟子。”
“阿拉～涟子，那么大了啊!你奶奶最近还好吗?”外婆笑眯眯的问。
张里暗自吃了一惊，“承蒙您挂念。很健康。”
“涟子还是那么懂礼貌啊!”程悦听外婆那语气就知道一定是认识的，也不多说话，看着张里冰冰冷的脸，程悦知道，对于不熟悉的人张里从来都是这样的。
“抚子?……”一个声音响起。
“阳子!好久不见了。”外婆笑着打招呼，程悦转过头看向张里，用眼神询问，“是你奶奶?”
张里也用眼神回答：“知道还问。”
程悦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张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对了，莫鱼，这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大和阳子，快打招呼。”外婆转过来对程悦道。
“您好，阳子奶奶，我是千叶莫鱼。”程悦坐在轮椅上，笑容可掬地打招呼。
“莫鱼……真是个乖孩子……”阳子奶奶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怀念的神色，据说阳子奶奶和莫鱼的妈妈关系很好。
“阳子，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了?”外婆问道。
阳子奶奶的神色暗了一下，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张里，道：“我陪涟子来复诊。”
外婆了然的点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着阳子奶奶坐到了椅子上，程悦和张里很识相地离开了。
“阳子……你我都已经熟悉了所谓的大家族的尔虞我诈，但这两个孩子，是绝对不适合那里的，那里不是她们的归宿。”外婆看着远处笑得灿烂的程悦和带着无奈的张里幽幽道。
阳子奶奶静了一会儿，“我当然知道，涟子这孩子性格倔强，而且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我也绝不会再放任不管了。莫鱼这孩子，真是和她母亲一样。你说得对，她们不适合那里，这两个孩子这次做出了这样的事，也许是好事啊……”
“是啊……智宇因为这次事情，同样我拿回莫鱼的抚养权，我想，大和家也有人按耐不住了吧?”外婆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了然和疲倦。
“哼，我只是不想斗了。也顺便顺了她的意吧，她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推入火坑，一定有后悔的时候，而涟子，我要亲自抚养。”阳子奶奶顺着外婆的话说，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夕阳下两个老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有些历经沧桑的意味，所有的经历和过往，似乎都向过往云烟一样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了浓浓的疲惫和淡淡的希望。
第2章
程悦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张里每天都来陪她，医生说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张里提出，“抚子奶奶年龄大了，照顾莫鱼多有不便，所以，我决定和莫鱼一起住，以便于可以照顾她。”
这个建议一说出，就得到了阳子奶奶的极力赞成，外婆犹豫了再三也同意了，只不过阳子奶奶也要搬过去，因为外婆不放心阳子奶奶一个人住。
坐在车上，张里紧紧地握住了程悦的手，毕竟在医院的时候，接触的人不是很多，大家也对生老病死、残疾受伤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但是一旦走出医院走进社会，就必须承受更多人的目光，也许会有同情友善的目光，但是轻视这类目光也绝对不会少的。
“别怕，我一直会陪着你的。”张里用中文说，略微沙哑的声音平缓而有力，程悦点点头，“我知道你一直在，我不怕的。”同样是中文，有些哽咽却还是平常的语调。
“嗯。”两人都不再说话。
车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停了下来，时间再长一点程悦就要有些晕车了。张里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自动轮椅，撑开，和外婆和力将程悦抱到了轮椅上，程悦看到眼前的房子，古朴的大门，外婆打开了门，是很传统的日式房子，园子很大，主屋前有一棵樱花树，一个小道延伸到内院，路都很平整。
“莫鱼，还喜欢吗?”外婆笑着问。
“嗯。”程悦微笑着点头，张里推着程悦往里走，看样子轻车熟路的，看来已经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