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
“所以,这是真的。”夏洛克喃喃自语,“明明完全不符合科学,为什么你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坚持科学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呢?”
“确切地说,这也是哲学的一部分。时也,命也。都是哲学,看你怎么看了。”
宓枣振振有词,“这个术严格来说,属于道教,是比较‘邪’的那一部分。你想,如果心有歹意的人会了这个术,帮助那些罪犯会怎么样呢?所以,这种术法都是有师承的,哪怕有师承,使用者也得担因果。哦,忘了你完全不明白宗教哲学那一套了,抱歉。”
夏洛克翻个白眼:“歪门邪说,金鱼脑子。”
“是啊,牛逼不行的侦探居然还需要我这个金鱼脑子,我也很奇怪。”
宓枣毫不客气地回怼。
“用一张纸、一支笔和几支香,就能把一个人的寿命给另一个人,天方夜谭。”
夏洛克咄咄逼人,“遵从的原理呢?就算是术法,也要遵循生物客观发展规律。这完全有悖于生物生长规律。”
“哦,像你这么说,我上次给你哥喝的符水让他立刻拜托发际线和小肚腩的困扰,岂不是要上天?”
夏洛克:该死的!怎么老提那个死胖子!
“符水是有时效性的,严格来说,只是掩饰了生物在社会中表现的外观而已。但是更改寿命的意义完全不同了,如果你能做到这点,那诺贝尔生物学奖明年一定是你的。”
夏洛克振振有词。
“像你这么说,道观里的道士,不少都可获得此奖——还得加上我们民间的一些术士。只不过大家都对这个奖项不感兴趣,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本事罢了。”
宓枣说,“大中华的奇人奇事很多,改命不稀奇,你用宏观哲学看待这个问题,不难理解啊。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很惊奇的样子呢?杠精夏洛克先生?”
夏洛克:……
我很想给你比个中指。
“我以为,你看过香火神之后,对各种生命存在的方式都不会惊讶了。没想到,只是改命这点小事,就让你炸了毛。”
宓枣吐槽。
“炸毛是用在动物身上的,不要乱形容对象,宓枣小姐。”
夏洛克提醒道,“还有,香火神和改命是两码事。你眼里的香火神,不过就是鬼而已,只是磁场和鬼有些区别。但是寿命这样东西如果可以更改,那么就是人类历史上的大事了。如果有很多人能做到这点,那要生物学家干什么?遗传基因也成了笑话。”
“因为虽然不少人会这个,但真正愿意给人改的不多。”
宓枣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说了,给人改命的人要承担因果。这个因果不是说笑的。信道的修行者很少有人愿意承担后果,所以真正替人改命的不多。你会问,那我为什么愿意做这件事,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不信道。”
宓枣摊手,一脸无奈。
夏洛克:……
“那你怎么不用术让自己痊愈呢,连手术都省了。”
夏洛克没好气地说。
“照你的意思推理,道士怎么还要玩手机呢?一个千里传音术过去,电话费都省了。”
宓枣回怼。
夏洛克:我就不信怼不过你了!
两个人拉着“宗教哲学”和“生物学”的大旗互相开炮,夏尼子爵带着克里斯汀推门而入。
看见两人嘴炮的夏尼子爵和克里斯汀:……
呃,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啊,他们说得都是啥?
看着一脸懵圈的夏尼子爵和克里斯汀小盆友,宓枣轻咳一声,双肩一耸,天鹅臂立显。
她笑眯眯地对二人说:“刚才是个幻觉。”
夏洛克:……
怎么看都是一只挥舞着双臂的狒狒。
“哦。”夏尼子爵就听懂了这句,赶紧接话:“我们开始吧。”
“拿碗水来。”
宓枣像女皇一样,摆出指点江山的气势来。
夏尼子爵倒了碗冷开水过来,宓枣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打火机,把刚才画好的符点了,融在水里,念了两句咒,灰黑的符水就变成了一碗香气四溢的——芝麻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