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了这次计划而得到了大器前辈的联络方式这点让绯鹤欣喜若狂,但是衔接在大起之后自然就是大落的变故。今天一早她接到来自大器前辈的留言,说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去调查。而这边盯梢的任务就专门交给她和激去负责。在邮件的末尾,大器还特意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想到和大器前辈的梦幻独处时间泡了汤,绯鹤又埋怨般瞥了眼在一旁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人组,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嘛,好了。”花斑猫兽的声音让绯鹤顺手从口袋中摸出了自己的Xros Loader,“绯鹤,这次的行动最重要的还是紫小姐的安全,其次是要引出那个被数码兽利用的幕后黑手,你可别光想着男人就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了!”
花斑猫兽不靠谱的措辞外加一本正经的叙述让绯鹤无比汗颜,“拜托花斑猫兽,什么‘男人男人’的,我在你心中到底是树立了个什么样的形象……”
就见屏幕中像素画的三瓣猫嘴一张一合,紧接着传出了一段象征事不关己的口哨声。
“我说你啊……”绯鹤刚想开口,突然就感到有一股大力撞上了自己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的手指一松,原本握在手中的Xros Loader直接摔在了地上。
机器落地时的动静让激回过了头——他还维持着举着Xros Loader这个别扭的姿势。
绯鹤立即心疼地低呼一声,迅速蹲下身子把褐红色的机器拾起后小心地护在掌心,这才侧过身在人群中寻觅刚才撞倒自己的身影。可惜她只隐约瞥见那顶着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的少女飞快地钻入了人流之中,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喂,你没事吧?”绯鹤回过神,便对上激歪着头打量着她的视线,“他们都已经出发了哦。”他用拇指比了比原本紫和悠站立之处——此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我们也快点跟上去吧!”说完后激顾自往前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后又扭过头,发现绯鹤居然还站在原地朝身后张望,“喂,你在看什么呢?”
绯鹤闻声后失落地转过身,抬步跟在激的身后,懊恼地回道:“什么都没有。”周末的商店街人来人往,而那个眼熟的背影轻而易举地就淹没在人潮之中,没留下一点痕迹。
“绯鹤,你是发现什么了?”有些在意绯鹤此刻表现出的沮丧,花斑猫兽敛起玩笑的心思,压低声音问她。
“这个么……”绯鹤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总觉得好像在不久之前就见过刚刚撞我的人,”苦恼于回忆的模糊,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可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她呢?这点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天野君有个姐姐对吗?”似是担心自己的问题有些突兀了,紫小声地解释了一句,“这是小鹤告诉我的。”
这才意识到她是在主动打破一路走来那盘桓在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悠即刻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呃……啊,是的。”他有些懊恼于自己此刻的笨拙,却发现自己在看着她时根本就紧张地说不出什么别的能够让氛围变得更加轻松的话语,“天野音音,就是我的姐姐。”
“居然能在香港出道成为高人气的偶像,天野君的姐姐果然也很厉害呢。”紫浅笑着,由衷地感叹道,“对了,”她忽然偏过头仔细地盯着悠的脸观察了一番,“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的,天野君和音音小姐长得很像。我想你们二位的母亲一定是个美人。”
她这般自然而然说出的夸赞让悠又一次红了脸,“这、这个……”他当然知道那些会追在他身后喊他“悠大人”的女孩子们会这么做的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他的这部分皮相,然而这话从紫的口中说出后,听在他耳中就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我母亲,是个歌剧演员。”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通过说话来稍稍释放堆积在心头的那些情绪。
悠的介绍让紫弯起嘴角,“原来是这样,所以这就是遗传的一种表现嘛……真好,”她类似自言自语般喃喃着,“我就一点都没有遗传到爸爸的艺术细胞。”
悠鼓起勇气看向她,清晰地撞见她流于表面的那一丝向往的情绪。
“我爸爸很厉害呢,他很擅长画画,唱歌也很好听。据说他在年轻的时候还会跳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提及父亲时紫的口吻中难免多了一丝骄傲的情绪,“唉……可是只要是与艺术相关的东西,我就完全不行。不管是绘画也好,音乐也好。”紫自嘲地感叹着,“还好这次工藤前辈给我们的是水族馆的门票,如果是什么音乐会的入场券的话……”她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说不定我会直接在表演中途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