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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过后,令妃起身,接过奴婢的燕窝羹,正要品尝,进忠来报:“主子!主子!春婵姑娘被翊坤宫的人带走了!”
“什么!”
令妃惊讶,才喝了一口的燕窝顿时落地:“你们怎么做事!居然由着翊坤宫的人闯入永寿宫抓人!”
“主子,春婵姐姐是晌午路过翊坤宫时被翊坤宫的人带走的,并非翊坤宫的人闯进永寿宫抓人……”
进忠解释道。
闻言,令妃却是越加怒火烧心。
她看了眼西洋自鸣钟,道:“晌午就被抓走,现在才禀告本宫?!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现在才告诉本宫!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奴才该死!请主子赎罪!”
进忠连连磕头,其他的奴才也都跟着磕头求饶。
令妃经过最初的震怒,逐渐恢复平静,对磕头求饶的奴才们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磕头也没有用,都给本宫起来!打起精神来!”
“主子,春婵姐姐怎么办?”进忠含泪问道。
令妃道:“她是本宫的大宫女,纵使犯了错也不该被翊坤宫的人处置。替本宫梳妆,本宫要去翊坤宫将春婵讨要回来!”
“嗻!”
奴才们起身,为令妃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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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令妃求见,佘淑娴看了眼伺候在旁的太医院张院判:“张院判,令妃来了。”
张院判心领神会,连忙道:“微臣对皇上、皇后忠心耿耿,绝无贰心!”
“如此便好。”
佘淑娴挥手,让宫人们带令妃入内。
……
令妃进入翊坤宫后,先向皇后请安,随后发现张院判也在,心虚道:“皇后娘娘传召张院判,莫非身体不适?”
佘淑娴道:“本宫近日确实偶感风寒。”
令妃道:“那娘娘可要保重身体。”
“有张院判在,本宫的身体自然不用担心,”佘淑娴柔声道,“倒是令妃你突然来翊坤宫,究竟所为何事?”
令妃闻言,堆出笑容,柔声道:“臣妾今日来翊坤宫,想请皇后娘娘把春婵还给臣妾!”
“此话怎讲?”
佘淑娴故意装傻。
令妃道:“臣妾午睡醒来,听奴才禀告说春婵被翊坤宫的人带走了。臣妾愚钝,但也知道春婵若是犯了宫规,自当由慎刑司的人审问,而非被翊坤宫私刑拷问……”
“令妃,你就这么笃定带走春婵的是翊坤宫的人,不是慎刑司的人?别忘了,本宫是执掌后宫的皇后,慎刑司与内务府的事情,本宫都有职权过问!”
佘淑娴态度骤然强势,压得令妃心头慌乱,连忙改口道:“敢问皇后娘娘,春婵究竟犯了什么错?”
“勾结宫外当铺,倒卖宫中财物,如今已人赃俱获,移交慎刑司审问!”
佘淑娴斩钉截铁得说道。
而令妃听说春婵已交慎刑司,也立刻改了嘴脸,谄媚道:“难怪永寿宫近来时常丢东西,原是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干的!”
“永寿宫近来果然也时常丢东西啊!”
佘淑娴皮笑肉不笑的调侃着令妃。
令妃陪笑道:“宫里人员密集,难免有硕鼠,娘娘抓得好,抓得真是好。”
“如此说,便是不需要把春婵还给你了?”佘淑娴反问道。
令妃道:“这等薄情寡义的奴才,便是打死也不冤枉!臣妾只恨自己瞎了眼,居然把她当成心腹留在身边!”
“令妃莫要自责了。”
佘淑娴随口敷衍了几句,便让令妃下去。
令妃看皇后只说春婵盗窃宫中财物,紧悬的心也放了下来,一番讨好后,离开翊坤宫。
张院判见状,心有不解,道:“娘娘为何轻易放过令妃?”
佘淑娴道:“只凭一盆从首饰中煮出的毒水,便是包拯再世,也不能用它指控令妃意图谋害皇嗣!”
“可令妃此举实在是……”
回想银针探入毒水的瞬间,张院判不禁心颤。
佘淑娴道:“正因为知道她狠毒,所以才要张院判为本宫做个见证,以后给各宫各院请平安脉的时候都要提醒一下!”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