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人字拖,芹泽嚼着烤肠踱步而来,偶有只蝴蝶从他面前飞过。白粉白粉的,翩翩划出柔和的弧度,一直划向桥底,直到河面粼粼闪光他再也找不到它。可在抬眸时他瞥见桥下有抹纤瘦的影子,然而不巧,在他看去时这抹影子恰好转身走上草坪。
齐肩短发划出微微弧度,柔顺地垂下遮蔽后颈,许是怕热,她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
不过不会更热吗?芹泽想完又匆匆挪回目光,颇有些虚。
回头看,时生早就走过桥头,而立于清脆草地波光粼粼间的女孩早就不见了。
“时生——”
“嘎!”
“啊!”
芹泽:???
一看吓一跳,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流氓乌鸦骚-扰妙龄少女=皿=
又看心一紧,这乌鸦他认识=-=真是熟悉的油光水滑!
实在看不下乌鸦叼着鸭舌帽对女孩的百般戏弄,芹泽叉腰呵斥,僵持许久黑皇帝才甩下个大白眼展翅高飞,那意思就是在说——
崽=-=阿爸对你hin失望。
鸭舌帽掉在脚下,芹泽却来不及捡,抬眸时女孩已戴上帽子朝他低头致谢。
这头,挺圆。这发,挺黑。这声音,挺沙哑。
上方传来隐隐躁动,芹泽抬头,一架飞机正缓缓划过天空,留下笔直的白线。
看得入迷,连女孩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嘎——”
黑皇帝在芹泽头上盘旋,用生命在嘎嘎直叫。
“Aho——”
芹泽:=-=难道我真的耳背了?
“多摩雄,我先走了。”时生模样着急,他想了想又说:“可不可以帮我去店里拿回相机,刚刚老板打电话了。”
芹泽比个ok,在桥上看了会斜坡草坪才走去修理店,还未走近他便瞧见熟悉的黑色鸭舌帽闪过街角。
不知为何,有些在意。
在这念头出现后,芹泽立马晃头想甩嘴巴子,在个p意!
“多摩雄,你先等等,帮我看个店。”店长也是芹泽的老熟人,熟络地甩给芹泽杯饮料,他火速出门给人送东西。
芹泽勾起拉环却没想到太大力直接飞到地上,蹲下身四处摸索时,却听见头顶声音喑哑。
“老板,我给你加钱,可不可以早,早些,唉?老板?”
再来一瓶,运气还不错,眼皮跳跳的芹泽摸着拉环站起身。头发晃悠间,他愣在原地,拉环掉在玻璃上打起转,一圈又一圈。
冰可乐在寂然中吐着泡泡,呲嘶~呲嘶~
“回来了?”
是如释重负也是欣喜如狂。
还在呆愣的她揪揪短发,揪着揪着就想往嘴里塞,眼神躲闪似做错事的孩童。
“emmmmm……”
许念无言到想咬舌自尽,忽然的惊涛骇浪可要把她拍死!
口好渴,芹泽舔舔嘴唇,直直看向满是小动作的许念。
“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念抿嘴,双唇都要被嘴巴吃下,还挤出了苹果肌=-=
我是谁?我在哪?他是谁?他为什么在这〒▽〒
芹泽不急,他喝起可乐,喉结一抖一抖,只是他没注意到易拉罐已有些变形。
mmp,有点可怕撒。
尤其是与这双眼角微挑的眼睛对视时,许念心中不止警铃大作也有万花齐放。
“……回来不久。”
“哦……”
凉意浇入肺腑,芹泽仔细打量起她。短发说短也不短,应该还可以扎起来。下巴尖了些,人也单薄了点,或许是冬天的形象在作祟。
粗粗一算,也有几个月了。
帽子,黑色鸭舌帽?
好吧=_=是他眼瞎,就说黑皇帝口味始终如一。
就在两人尴尬时,emmm,或许只是许念一人的尴尬,她咳嗽几声问:“老板呢?”
“感冒了?”
“……不是,上火而已,不过老板呢?”
“出去了,你有什么跟我说吧。”
那个啥_(:з」∠)_能别这样看着我不?
这颓废的长发小哥气质,说忧郁不算好,说怨妇才是贴切。
许念指指放置在修理台上的手机,“我想加钱尽快将手机修好。”
“坏了?什么时候?”芹泽眉毛一挑,眼神似要钻入手机。
“摔了,能修好吗?”许念幽怨极了,所以连个睹信息思野男人的机会都没有=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