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张大嘴!大男人嘴巴这么小成何体统?!别吐!我可不吃你口水!”
芹泽:(● ̄( 工 ) ̄●)……
阴谋得逞,许念拖动芹泽的下巴让他嚼嚼嚼,就是被挤到眯起的小眼睛幽怨得怒刷存在感。避免被摁头灌汤,许念讨好地擦擦被汤汁糊一圈的熊嘴,笑眯眯地说:“水开了,快去快去。”
某厮仗着皮毛优势愣是要冲井水澡说省事,被井水凉颤心的许念只好反锁浴室门,并慢悠悠地说:“门的年纪比你大,悠着点哈。”
水声哗啦,隐隐水汽黏着在玻璃上,结出晶莹的水珠。
灯光昏黄下,点点蚊虫在灯管上爬来爬去,看见就恼人。浑身只有脚还算干净的许念如往常在屋内各处点上香,点完了仍是不知足地在屋内绕来绕去,赶着空气中的蚊虫,还是其他?
窗外寂静,黑幕之下偶有几声蛙鸣,咕咕囔囔的,活泼得很。还有蟋蟀叫,脆生生的,久之也不显得聒噪。
或许,是人的关系吧。
以往与小百合躺在地板上叽喳,乡下的新鲜勾起半大孩子的活泼,到多晚都活力四射,除非得到叔叔几声无奈的呵斥才作罢。不过他离开后,两人那才叫疯了,那时只觉夏日活物的叫声扰了清净。
还在叫唤啊,许念偏头看向桌面,指尖打圈。
眼神呀,又飘飘忽忽。玻璃上水珠划下,水线清晰后又被雾气遮掩。门后背影不经意地闪了闪,许念似被针扎马上低头,打圈的细白手指微微颤动。
凉风绕指,许念却降不下脸上的热,还有心中的躁。
明明乡下夜间凉快才对,许念双手扇风。
孤男寡女这四个字,想想就赤鸡!
咳咳咳,大嘴巴(第四声)子扇去影视剧中的恶俗桥段,许念捂脸皱起秀气的眉,从白鸡蛋变到西红柿很容易。配上她的热,下锅就是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红红黄黄的,她记得他之前吃得挺香。
要不得要不得!许念弹弹自己的脏脑门,努力弹去饱含少女情愫的想入非非。
古旧的门吱呀发声,rua脸rua得乐乎的许念猛地对上双湿漉漉的眼眸,发丝黏在脸侧的芹泽嗓音略哑且弱,带些底气不足的虚。
“我,我找不到你说的防水袋。”
“怎么可能!?”
许念发懵,在浴室的芹泽也面色不好,而后果断捂胸。
敲!可别说他要光光的(● ̄(工) ̄●)
显然许念也想到了这可能,按住内心的化狼咆哮,许念火急火燎翻箱倒柜,而芹泽则默默拉起门对着血汗混合还发臭的衣物发愁。
捡起沾湿的胖次,他愈加愁。
“哐哐——”
指节叩门,轻柔无比,门外女声略带好笑,估计是在笑自己的坏记性。两人间明明隔了一门,芹泽却缩了缩,身子紧绷。还好许念只是将换洗衣物放在门口就转到别处,一会坐一会蹲,满脑子都是——
出浴美男,赤鸡!
唉唉唉,拉住拉住,咳咳咳,矜持,要矜持!
果然是在中国呆久了吗_(:з」∠)_在日本染上的含蓄被压制不少。
不过,过于含蓄,那错过的可就大发了。
“我洗好了,你去吧。”
许念转头,瞧见条毛裤?
哦不,是腿=-=皮毛优势,果真名不虚传。
被小脏脸打量到觉得裤底直漏风的芹泽往桌边挪去,束手束脚地甩甩垂到肩上的湿发,眼神也在飘忽。地板上绽开水花,发尾凝出的水珠一颗接一颗。
脚步声在身边响起,芹泽能准确判断出她的动向,毕竟是在同一屋檐下。他抓起头发,嘴唇抿起,眼神闪烁。
唉?好近……在身后!
眼前昏暗,芹泽探头却被摁下,许念搓了搓毛巾。
“擦干点,待会拿吹风机吹吹。”
说完便进入浴室,留下芹泽抱头搓毛嘟囔=-=钢铁直男,不需吹风机,只需扭头甩甩甩。
眼眸微抬,门后背影纤瘦,芹泽下意识拿毛巾包住脸,力道太大反倒快闷死熊。
咳咳咳,有四个字他就是想了一下,而后想入非非又非非,咳咳咳……
剥下腻在肌肤上的衣物,许念忍不住闻了闻,而后嫌弃丢角落。蓬头一冲,冲走污秽与疲劳,热水流于肌肤,只留下彻肤的轻松畅快。
见冲下的水脏,许念冲得愈发起劲。
因为衣物带来带去麻烦,所以这里总是会备下一次性内裤,T恤和几条大裤衩=皿=对,她和小百合就是喜欢穿着大裤衩在乡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