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二哥傻眼儿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这听谁的才好?不过么,看样子这位公子才是正主儿,大概?
“小气!”木镜凌赌气一样把头扭到一边,气鼓鼓道。
“哼!”夏至不为所动,站起身来对着小二哥甜甜一笑,“小二哥,我家公子身体不好,不能沾酒。”
纯情小二哥被夏至这一笑给晃花了眼,面红耳赤的忙不迭点头:“当然,当然,应该的,应该的。”
闻言夏至笑的更甜了,又道:“小二哥,我家公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自己一个人过来,到时候还要麻烦小二哥,切莫要让我家公子沾了酒才好。”
“一定,一定!”小二哥点头如啄米,“姑娘放心,我一定记得!”又看了一边生闷气的木镜凌一眼,心道,这般好看的公子,估计想忘也挺难。
“那就多谢小二哥啦。”夏至笑靥如花的福了一福,把那小二更是弄得手无足措,险些打翻了怀里的托盘,赤红着脸同手同脚的下楼去了。
仰着小脸儿,夏至得意的看了木镜凌一眼,如同一个旗开得胜的将军一样坐下,笑眯眯道:“公子,你就死了心吧。”
木镜凌气结,凶巴巴的瞪了她好久,愤愤的抓起筷子来去夹菜。菜一入口,他的眼睛就睁大了,脸上浮起一种陶醉的表情,保持着良好的用餐礼仪把菜咽下去之后,木镜凌擦擦嘴,开心的对着白玉堂道:“泽琰,这个好吃的。”
白玉堂正和展昭看得有趣,见状也笑吟吟的点头:“那就好。”
“不过,”木镜凌微微摇了摇头,认真道,“这菜汁如果再多加一分的老醋就更好了,肉质也会更加的鲜嫩溜滑。”
白玉堂一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弯。倒是展昭,抿嘴直乐,“我只当玉堂就够挑的了,没想到又多了个你。”
“不错,”回过神来的白玉堂仿佛是遇到了知己,话也多了些,将手边的扇子在指间灵巧的打个圈,施施然道,“当初爷就是如此说的。”不过这厨子倒也有趣,死活就是不同意改。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厨子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还有那炸雷一样的说话声“就算是你锦毛鼠老子也不改!”
木镜凌也是觉得挺有缘分,当下又把其他的菜都尝了一口。他每次下筷子的动作都很优雅,吃的时候也是细嚼慢咽,在认真品尝了口中食物的味道之后便会更加认真的品头论足一番,然后跟白玉堂交流一下。
展昭就在一边笑呵呵的边吃边看,偶尔也插上一两句,不过他对吃的要求没那么高,自然也就没这么多的体会,总是听得多说的少。不过展昭的好处就在这里,性子宽厚,有容人之量,而且人够诚实坦荡,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的也绝不会乱讲。木镜凌和白玉堂讲话过程中,遇到自己知道的,他也乐呵呵的说上几句,碰到不知道的,他便就在一边认认真真的听,时不时的还会很虚心的请教,绝不会让人觉得这个人无礼。总之,就是舒服。
真要论起来,其实木镜凌和白玉堂挺像的。都是对衣食住行要求挺高的那种人,尤其是木镜凌,如果不是要饿死了,不合口味的东西是死活不会碰的。而且都够洒脱,性子也都够直,喜欢和不喜欢的都不会加以掩饰,就这么明晃晃的放到脸上。说白了,其实就是嚣张。
夏至冬至在木镜凌开始吃菜的时候就不再管他了,自己吃自己的,时不时的低声交流下哪道菜更合自己的口味什么的。尤其是夏至,吃几口就停一会儿,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册子上写写画画记着什么。
吃到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木镜凌放缓了速度,开始将重点放到与白玉堂的美食交流上去,说着说着眉眼都越发的生动起来。
“玉堂,炙圭,难得有缘,请。”说话间隙,展昭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白玉堂也点头。
木镜凌眨眨眼,眼角偷偷瞟了下吃的正欢的夏至冬至,蹑手蹑脚的溜到展昭这桌,刚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公子?”
有些阴森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夏至斜眼看着他,好像在说,看吧,被抓到了。冬至没说话,只是径直拿着茶壶来到他面前,一声不吭的将他手中的酒杯倒满了茶水。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冬至冲着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然后没事人一样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