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就要找大夫,这不天经地义么,你们为什么要偷偷的?”夏至的好奇心上来了,往前探着身子,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俩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和尚问。
“那个,”智齐嗖的一声就缩回了智远身后,智远面红耳赤的的往旁边挪了好几尺,又低声念了好几声什么“非礼勿视”才低着头小声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啊。”
“夏至。”木镜凌制止她的半笑半闹,“也就是说,其实,哼哼,你们费心巴力的把我请过去,慧慈还不一定乐意,是么?”他的口气平静的吓人,脸上越发的看不出表情。
“木少侠!”智远看不透木镜凌究竟在想什么,可是却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急的脸都白了,也顾不得眼前一个大姑娘,伸着脖子急急道,“贫僧”
“哼,”木镜凌脸上突然就阴沉起来,说出的话也隐隐带着几分威胁,“还从没有病患敢跟小爷说个不字呢,小爷倒要看看,这老秃驴是想要怎么个死法。”
“木少侠?!”
“小秃驴,”木镜凌凉飕飕的瞟着智远,“这少林寺,小爷还就去定了。”
脱离了青甲一行人之后腾雷是跑的格外的欢,去时三天多的路这会儿是一天半就站到了开封城外。看着这莫名的就变的熟悉起来的两个字,腾雷用力一抖缰绳,眉开眼笑,“驾!”这声音飘忽的,端的是春暖花开。
青花大马滴流滴流跑在街上格外的显眼,还是那座楼,还是那个位置,不过人,已经换了。
“腾兄!”展昭顺手丢下来一颗花生米,笑眯眯的招手,“这么快就回来了?”
腾雷咧嘴一笑,踩着脚蹬子的两腿一发力,整个人直直地就窜到了醉仙楼三楼,扒着窗口打招呼:“呦,展兄,白兄也在呢。”
白玉堂冲他挑挑眉,听着耳边食客们或大或小声的尖叫,心里面暗暗琢磨离下面的护院觉得不对冲上来还剩多少时间。
“不知腾兄这次回来又有什么事啊?”展昭挺好奇的问,伸头看看下面,“就你一人啊?”
“呃,这个么,说来话长啊,”腾雷也不进来,就这么人高马大的扒在窗口,挪了挪好歹把屁股放在窗台上,“其实吧”
“走了。”白玉堂慢悠悠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啊?”腾雷愣了,也不去追究对方怎么看出自己是来找人的,急忙忙的问,“走哪儿去了?”
“少林寺。”明明就是挺正常的一地名儿,可是经白玉堂的嘴巴说出来吧,嘿,展昭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里里外外的透着那么一股子别扭。
“少,少林寺?!”腾雷嗷的一嗓子差点吼出来,双手毫无章法的乱挥了一阵,好悬没直接从三楼掉下去,吓的下面的青花马也撒蹄子跟着一阵滴流乱转,忙不迭的寻么合适的位置接住自己这个倒霉催的主人。最后幸亏腾雷功夫好,两条腿生生往木质的楼基沉了三寸才止住,不过脑子可止不住了。
有点不敢相信,腾雷把脑袋转向展昭,然后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少林寺?!那不是和尚呆的地儿么,木镜凌去那儿要干嘛!不是吧?!腾雷下意识的就去看白玉堂,又得到了对方一个貌似有些沉痛和同情的点头,于是眼睛瞪得更大了,也顾不得多说,直接就飞身跳了下去,一抖缰绳就又沿着刚走过一遍的路狂奔出去了。
“哎哎哎唉,”不明就里的展昭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向着腾雷的背影大声喊,“三天后我们也要出发去少林寺,到时候一块儿走啊!”
已经奔出二里地去的腾雷反手冲他摆手,心里面狂吼啊,三天?三个时辰也等不及了,老子看上的人特么的就要出家啦啊啊!
一头雾水的展昭慢慢的坐回去,十分茫然的看向白玉堂:“这是怎么了?”
木着一张脸的白玉堂心里面笑得打跌,面上不显,只是微微的一勾嘴角,端的是耀眼得很。不急不慢的给展昭换上新茶,“大概是有急事吧。”
“这么急啊?”展昭感慨,又伸头看看已经只剩下一阵烟尘的大道,点头,看样子还真是急得很啊。
第三天一早木镜凌一行人就到了嵩山脚下,智远赶紧过去跟负责接应的小师弟探风,脸上的表情走马灯一样跑了个遍,最后才喜忧参半的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