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冬至听了松口气,感激的对着白玉堂和公孙策行礼,“多谢。”
刚攒起来的那点力气抬抬胳膊就用完了,木镜凌喘着粗气怒视着眼前的人:“咳咳,夏至冬至,咳咳,要造反啊你们!”
回应他的是几个人欢快的笑声。
“哼,”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不见为净,木镜凌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刚缓过气来就恢复恶劣本性的下逐客令,“去去去,都出去,小爷要休息!”
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又持续了一会儿,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往门口移动,实在是疲惫到极致的木镜凌再也撑不住,几乎马上就要沉入梦乡。
脚步声停住,展昭温暖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炙圭,欢迎回来。”
眼睛睁也不睁,木镜凌嘴角浮起一丝同样温暖的微笑:“嗯。”
“别忘了付银子。”白老鼠可恶至极的声音。
“没听见!”
“呵呵。”
炙圭,欢迎回来,活着。
嗯,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好吧,瓜发现了,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虐的氛围啊啊,一章,仅仅一章,一章就全部木有鸟!烟消云散啊有木有···【嗯哼,表拙计,腾二爷还木有回来啊有木有,哇嘎嘎】
☆、33
快一点,再快一点!
冷冽的风像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割在脸上,可是腾雷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的催着j□j的马拼命赶路。哦,又或者是,心里更疼。
碎石飞溅,青花大马飞驰在漆黑的夜路上,鼻端狠狠喷出白汽,它似乎知道主人心急如焚,拼了命的往前跑。
快啊!腾雷死死地扯着缰绳,心中不断祈祷,长生天啊,求求你!让我再看看他,再看看他。
两天两夜,滴水未进的腾雷就像是不知疲惫的木偶,早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满头满脑都在跳动着三个字:木镜凌!木镜凌!!木镜凌!!!
咔嗒咔嗒咔嗒!
清晨,开封城门刚开,守城士兵便遥遥的看见远处地平线那里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然后风一般的窜了进来。
“什,什么人?!”
“站住!”
行色匆匆的旅人恍若未闻,驾着马儿径直冲着开封府而去,横冲直撞,突然一声嘶鸣,踉跄了几下,不得不放缓了速度。
一颗墨玉飞蝗石在地上滴溜溜的打着转儿,最后磕在一颗凸起的小石子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之后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
白色的衣服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银色的镶边反射出的阳光让腾雷眼睛一阵酸涩,他蹭的从马上跳下,大踏步过去,死死地抓住眼前人的肩膀:“人呢?!”
白玉堂冷冷的看着他,“你现在来又有何有?”
“人呢,人呢?!”腾雷像是发疯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数日未眠的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狂暴而危险。
白玉堂甚至连表情都没变,目光如利刃一般盯着他,“炙圭身体本就不好,你可知晓?”
腾雷手蓦地收紧,他,知道。
“他不适合跟人动手,你可知道?”
我,我不知道。
“对他出手的,可是你?”
“所以,害死他的,也是你。”
白玉堂的声音无比平静,可是腾雷的心里却像是被狠狠地击了一掌,然后又被人掏空了一样。
害死他的,是你,是你,是你!
腾雷忽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这些日子以来苦苦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在瞬间崩塌,平时铁打一般的汉子此刻活像具尸体。
展昭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出来了,看向他的表情很是复杂,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果真是回来奔丧的么?”
胸口好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然后,又是一下,再一下,再一下
“噗!”腾雷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大片血红,喉间的腥甜不断地提醒着他,啊,原来,自己还活着么?可是为什么,感觉空荡荡的呢,有什么不见了呢?究竟,是什么呢?
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青白的脸,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子,展昭叹口气:“雷子,你活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白玉堂冷笑:“其实他现在更想呆在坟墓里吧。”
是了,腾雷缓缓地眨一下眼睛,愣愣的看着从自己嘴角滴下来的血,是了,似乎,再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