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真是太好了。
“嗨托尼。呃,劳拉……”索尔尴尬地摸了摸头,“她……”
托尼着急地说:“劳拉怎么了?你可别说你们没带走她。她消失的时候那一圈图腾正是彩虹桥开启的标志。”
托尼脸上的表情比他的语气更焦虑。他的双眼充满希冀地看着索尔,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和脆弱。劳拉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托尼可能正是用这个信念支撑着自己的——他让自己坚信她没有死,只是被神域的人带走了。
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是自己太懦弱了。
“我在这儿。”劳拉轻轻地说。随着她的话语,她的身体逐渐显现在空气中。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越来越近,用一种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一样的平静口吻问道:“我来晚了,不能陪你吃早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劳拉被托尼一把拖进怀里。
“——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他说。
劳拉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眼泪也在同一时刻滑落下来。她紧紧地抱着托尼,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一呼一吸之间鼻腔里充满了托尼身上特有的味道。那味道让劳拉感到安心,她终于实实在在的待在托尼的怀抱里,不是梦境,也不是幻境,是现实。
不知道拥抱了多久,劳拉听见班纳博士结结巴巴地说:“嗨。也许,嗯,我们可以进去,呃……”他尴尬地扶了扶眼镜,然后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玻璃门。
索尔正擂着锤子站在一旁假装望天。
“啊,对,”托尼终于松开了劳拉,抬手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抹开,表情轻松地说:“我们不要傻乎乎的站在外面。进去吧,有好多事情要说呢。”他拉着劳拉走近了斯塔克大厦,这期间一直紧紧攥着劳拉的手。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托尼给索尔递了一杯酒,问道:“你这回回来不会只是为了把劳拉送回来吧?等等,劳拉和阿斯加德到底什么关系,难道她真的是那头驯鹿小子的女儿?!”
“她是我母亲妹妹的女儿。”索尔回答说。他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们这回回来倒确实和洛基有点关系——我们要把洛基留在地球上的权杖带走。我记得那东西被神盾局拿走了是不是?”
托尼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劳拉立刻明白了:“权杖……被九头蛇拿走了是吗?”
索尔问道:“什么是九头蛇?”
“那是从二战期间纳粹德国下属的科研机构进化而来的邪恶组织。它并没有随着战争的胜利而消失,而是依附在神盾局的大树之下重新发展壮大了。只是这一回,他们隐蔽得多。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托尼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转而开口道:“在过去的八个月之中,我们一直在处理这件事。九头蛇渗透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入。从间谍机构到政府内部,甚至是魔法世界,都有他们的身影。”
劳拉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海姆达尔告诉我,我吞噬了整个城市。”劳拉的喉咙发紧,她望向托尼,“这是真的吗?我……我把那些人都……”
托尼握住了她的手。“别想了。你那时候一定是受到了刺激,你只要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你还是记得保护我们就够了。我、队长,还有你的魔法朋友都没事。”
劳拉敏感的抓住了托尼语言中的漏洞。
“你说‘魔法朋友’是什么意思……史莫德思夫妇呢?”
托尼没有说话。劳拉求助地看向房间里另一个可能知道答案的人,可班纳博士别过脸,避开了她的眼睛。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劳拉的心哐哐直跳,“这不可能。海姆达尔说我的朋友们都活下来了。这绝不可能。”
索尔也说道:“海姆达尔不会说错。”
“他确实没有说错。”托尼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道:“这很复杂……你确实把史莫德思夫人救了回来,但是……但是她已经死了。”
“什么叫‘但是她已经死了’?”劳拉的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就是弗丽嘉所说的自然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