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劳拉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以后再谈,我想我得去上班了……”
莉莲按住了劳拉的肩膀。她从来没有这么霸气过:“今天你不用上班,我让爸爸帮你请了假。现在,你得好好想想怎么给我一个解释。”
“嗯……”劳拉绞尽脑汁,胡诌道:“我在帮你观察他呢……”
莉莲看起来还不买账。她问:“观察到什么了?”
“他生活很规律,为人和善,没发现有什么不良嗜好……”等等,这几条感觉在给罗杰斯加分,莉莲听得频频点头。
不行,不能这样。劳拉搜肠刮肚想要找到美国队长的缺点,最后开口说道:“但是他没有固定的工作……准确的说,我觉得他没有工作,失业在家……房子是租的,也没什么存款的样子,平时交流中也感觉他并没有想要组成一个家庭的意愿……”
莉莲凝住了眉头。
感谢梅林!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莉莲或许并不介意史蒂夫歇业在家,但是家庭对她来说一向都是极其重要的。有史莫德思夫妇那样恩爱的父母,也难怪莉莲会对温馨和睦的家庭有着异常的执着。
就在劳拉松了口气的时候,莉莲追问道:“你从哪儿看出来他不想组成家庭的?”
梅林的小饼干啊!为什么莉莲今天特别不好糊弄?
“叮——!”
是劳拉的手机短信提示音。
劳拉如蒙大赦般的点开了短信,消息是托尼发来的:“已经在想你了,亲爱的。”
莉莲的目光也顺着提示音看到了手机屏幕,她一脸不可思议地叫道:“托尼·斯塔克?!”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上下打量着劳拉,一语道出真相:“你昨天就穿着这套衣服。你昨晚和斯塔克在一块过夜了?”
她围着劳拉打转,“他强迫你了?不,不对,”莉莲看到了劳拉发红的脸颊,“你和他?认真的?”
劳拉红着脸点了点头。
“梅林啊!”莉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发誓我会去找他麻烦的。”
劳拉动容地看着她。
“别以为你就这样过关了,我还在生你的气呢!”莉莲重复道,“生气。很生气。”
“莉莲……”劳拉伸手去扯她的袖子,轻轻摇晃着。
莉莲没有甩开劳拉的手。她深吸一口气,劳拉从来没见过她有这么严肃的表情。她握着劳拉的双手,认真地说:“我知道因为我比你小三岁,你一直都像姐姐一样守护我——特别是在塞西莉亚走了以后,除了我,你基本没有别的朋友了。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我的心情,但是,但是劳拉,我也已经23岁了。我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我是一个巫师,我能保护自己。”
劳拉震惊地看着她。劳拉从来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万事不过心的乐天派莉莲,居然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说得对,劳拉一直在尽力保护她,可以说,劳拉宁愿把自己所有的运气都送给莉莲(如果她还有运气的话),好让莉莲一生顺遂。
很少有人知道,劳拉的博格特(注①)是什么——是整个世界中,只有她一人孤单地存在着。没有莉莲,没有塞西莉亚,什么都没有。
眼泪从劳拉的脸颊上滑下,她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当天忙着寻找劳拉的还有科尔森。他需要劳拉关于昨晚斯塔克博览会的简报,把劳拉约到了一个临时的神盾局办公点。
“忙碌的夜晚,哈?”
科尔森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果不其然,科尔森继续说道:“咯咯烈酒怎么样?”
劳拉没吱声。她捏紧了手机,感觉下一秒就能把手机捏爆。
等她做完报告,跟着科尔森走进另一间房间,里面正是她早上还想抱在怀里温存、此刻只想跳起暴揍的托尼·斯塔克,还有弗瑞局长。
“嗨,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托尼满面笑容地说。
劳拉露出一个阴铡铡的笑容。“是啊,又见面了。”
托尼摸了摸胳膊。
“亲爱的,你看起来怪怪的。”他说,然后他又转向弗瑞局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们能接受钢铁侠,却不能接受托尼·斯塔克呢?我现在有一颗新的心脏,我按时吃饭锻炼,从不花天酒地,不卖武器改走环保路线,哦,对了,”他走过来揽住了劳拉的肩膀,“我还很认真的在对待一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