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是一个非常残破的小空间,没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呢……这些东西虽然能卖点通用点,但基本都是些日用品级别的玩意儿,幸好基地里自己也勉强用得着。”灼炎将面前的各种桌椅板凳一样样地收进他自己的空间里,一边不太满意地摇着头。
一边嘟囔着东西不值钱,一边连茅草都没剩一根的全部收走,连原本那农田里的各种药材都没有放过。至于种的粮食类的,灼炎倒是没什么兴趣收走,只是在旁边简单地支了个锅准备做饭吃。
为了避免耽误时间,岁寒尽可能地提高了自己吸收灵泉水脉的效率,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吞掉了整个灵泉——虽然相比慢慢调息这样的做法稍微有点浪费,但是灼炎已经提到他们持有灵泉空间时间太长不好,所以岁寒还是听话地没有多做纠缠。
“嗯?吸收完了?”灼炎捧着一杯参茶抬头看向走过来的岁寒,看到他外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他还以为从发芽到开花会是个挺大的变化呢。
不过仔细看看,似乎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皮肤和嘴唇都变得更水润了,眉眼虽然仍然冷肃,但是眼尾似乎稍稍有些发红……只是不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长期的变化。
“嗯,吸收了大部分,还有少量也存储在体内了,可以慢慢消化……总之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岁寒知道灼炎对于修炼了解不多,也不多加解释,只说可以走了。
两人离开空间以后,作为媒介的玉坠很快就碎成了几块,灼炎随手将那坠子抛掉,两人向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这个国家的王城。
“那个招助祭的女祭司……或者类似的角色,显然是有一个灵泉空间,我们往那个方向走着,路上再打听别的消息。”灼炎的计划简单明了,岁寒当然也不会对此有什么异议。
两个大男人结伴上路,这一路上除了偶遇些山贼土匪,也并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就这样走了十来天,却遇到了相当有趣的人和剧情。
“嗯……这个应该是某种小说桥段吧。”灼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情况。
岁寒歪头看向身边的临时队长:“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照剧情,还是不理他们?”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小有规模的团队——在古代,山贼路霸太多,孤身上路过于危险,因此很多需要远行的人都会尽可能地互相抱团,有时候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互不熟悉的人抱团“旅行”也是很正常的。
比如他们前面这支队伍,正是以一户商人的队伍为核心,周围跟着的有准备去探亲的夫妇,用板车拉着老母想要进城去看病的孝子,几个想要去王城的读书人,还有其他一些七零八落目的各不相同的村夫小民,林林总总好歹也有个二十多人。
岁寒和灼炎是在三天前遇到这只队伍的,不过两人嫌麻烦就没有靠过去,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走——其实主要是两人都不认识路,不知道哪条路是到郡县的,否则早就超到前面去了。
而现在,这支杂乱的小队伍遇到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危险——拦路的土匪。
说是意料之外,是因为他们现在走的可是黄土铺垫的官道,虽然是官道当中相对荒僻的位置,但一般来说,盗匪都会尽量避免这种地方。因为官道上除了人多以外,还经常会有驿站的驿马经过,那种带有政府性质的送信人,如果遇到了盗匪,大概率都会是盗匪倒霉——这就好像专偷公共汽车的小毛贼从某个肥羊身上偷到了导弹设计图纸一样……
但是眼前这帮土匪,不知道是饿极了还是胆子太大,他们居然真的在官道上劫人,而且还明目张胆地要抢劫杀人。
如果仅仅是一出抢劫,岁寒也好,灼炎也好,都不会对此太感兴趣。灼炎可不是库洛洛,对什么都喜欢分析评价一番,他对于同行的工作水平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有趣且有戏剧性的故事在这次抢劫中发生了,首先是强盗一方,在粗鲁蛮横地说完那套“此山是我开,此书是我栽”之类的台词以后,他们当中走出来的头领居然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女,俏生生地立在所有人面前,告诉这些被抢劫者“交钱不杀”。
然后就是那只商人的队伍,那队伍里主事的商人这些天大家都有看到过,是个年过四旬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胖乎乎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