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见岁寒,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显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位老警员看到岁寒却是眼前一亮:“哟,你就是西城派出所那边刚调过来的新人吧,小伙子看起来挺精悍啊,叫什么名字?”老刑警,总是喜欢那种看起来高大精悍的棒小伙子,一早来了个姑娘,说是分到他们刑警队的,他心里就有点惴惴的,生怕另外一个也是不中用的。
不过还好,刚进来的这个小伙子,身量颇高,体型结实,眼神锐利有神,起码看外貌似乎是个可以搞刑侦的材料。
岁寒对着老警察微微鞠躬表示尊敬:“王岁寒。”
老警员满意地点了点头——话不多,这是好事,做刑警,喋喋不休是大忌,多做少说才是正确的,天生沉默乐于思考的人,更适合做刑警。
老警员想到这里,伸手示意岁寒坐在待客沙发上,接着说道:“名字是岁寒是吧,好名字,有松柏之志,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刑警……”说完喝了一口水,接着自我介绍道:“我是队里年龄最大的警员了,你们可以叫我老查。”
岁寒点了点头道:“查老好。”
他身边的女孩子也跟着在沙发上微微点头行礼。
老查显然对两个年轻人的态度很满意,又嘬了一口茶缸里的水,慢悠悠地道:“咱们队长叫做刘飞,他昨天凌晨带着人查案子去了……今天早上不一定能准时到办公司,很有可能还需要在法医那边等结果……所以你们要做好多等等的准备。”
说完老查看了一眼手表:“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通知的侦查碰头会是9点半,那个时候队长一定会过来的。”
岁寒和那个女孩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接着两人开始各做各的,安心等待。
女孩子从待客沙发面前的茶几底下翻出来了两本《G省公安》的内部杂志,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岁寒则坐在沙发上,眼睛放空,看起来似乎是在发呆,但实际上是在翻看模型里面提供的一些基本的刑侦知识以及相关的资料。
模型提供的资料,并不会以图像或者记忆方式提供给任务者,以避免任务者产生记忆混乱甚至于人格分裂。这些记忆都是以文字形式存在于任务者的脑海中的,有点类似于在脑子里装了一本能够随时翻看的书,不过翻看是没问题,能不能记住甚至融会贯通,还是要靠任务者自己。
就这么默默坐了半个多小时,岁寒旁边的女孩子终于忍不住跟岁寒搭话了:“喂,你要不要看杂志?”她扬了扬手里的内部杂志“挺有意思的。”
岁寒摇了摇头。
女孩子锲而不舍地搭话道:“你叫王岁寒?我叫夏未凉,大学刚毕业就分到警队来啦……你刚刚说你已经在派出所工作两年了?”
岁寒点了点头。
夏未凉:“呐……派出所工作好玩吗?你们都做些什么工作啊?”
岁寒:“一般。”
夏未凉:“嘿嘿,你这话好有意思,只说个一般的话,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你在派出所工作是一般好玩还是说你做的是一般工作?”
岁寒:“都。”
夏未凉:“……”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你是话题杀手么。
老查在旁边撇了两人一眼,心里也有点点计较,说实话,他今天赶早来,也是队长的意思,现在队里都在忙新发的任务,突然来了两个新人,队长还是很重视的。毕竟,来的如果好,不说帮大忙,起码也是个跑腿的生力军……要是两个拖后腿的,最好还是先丢去看案卷吧,免得去现场瞎添乱。
现在看来,这两个年轻人都还行,朝气蓬勃,不过也同样都有着很明显的缺点。那个女孩子不用说了,性别本身就是个缺憾,性格看起来也是那种叽叽喳喳的类型……这种性格,在警队里面,还是适合做文职。
男的那个,身形气势都不错,派出所那边给的推荐意见也很好,就是话也太少了……真不知道他这么不会说话,是怎么胜任派出所的基层工作的。只是希望他在侦查会上也不要太闷,否则很容易沦为纯粹的跑腿警员。
接下来的世家,岁寒和夏未凉都默默坐在座位上各干各的,直到9:15,队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办公室。9:24分,队长刘飞带着一个戴着金属框眼镜的年轻人也回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