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装饰,但那头在灯光下宛若流淌铂金一般的长发,比任何的珠宝都要华美炫目。
即使岁寒在对于“人类”的美丑判断上面严重地缺乏普适标准,但同样在这一刻被马尔福家主营造出来的美而感到深深的震撼。
卢修斯显然满意于岁寒眼中流露出的惊讶和欣赏,他的笑意更浓,也根本没有起身迎接岁寒的意思,只是微微地扬起下巴,露出天鹅般优美纤细的颈部及下颚轮廓,整个人显得更加地傲慢自得。仿佛一只在华美皇宫的台阶上缓慢走过的猫咪。
“呐……今天只是想邀请岁寒教授你来简单的喝一杯……以表示我的感谢。”冷淡优美的咏叹调,做作地带着似乎不在意任何事的抑扬顿挫,卢修斯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岁寒脱下外袍的动作。语气中仿佛他是在马尔福家主宅的客厅里接待客人一般一本正经。
“喔?”岁寒同样眉眼冷淡,把外袍和鞋子脱掉,赤脚踩在触感极佳的地毯上。盘腿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岁寒摆出一副同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摆明了要看卢修斯的“表演”。
幽怨地用眼睛嗔了岁寒一眼,看见对方不为所动,卢修斯有些无奈地丢开身上的抱枕,猫儿一样拉长身体,看样子是想伸手去够休息间边上漂浮的酒柜上的酒瓶。
“我带了一些不错的酒,有玛歌酒庄的葡萄酒……还有马尔福家自酿的玫瑰甜酒……”卢修斯语气优雅地介绍道,用趴跪的动作,扬起上身伸手在柜子上挑酒。
然而这个姿势不仅是拉长了他的身线,还撩起了他那身轻滑外袍的下摆,整个袍子的前半幅直接掉到了地上,后半幅随着他的动作也顺着腰带往后滑去,露出了整个大腿和胯部——他里面果然什么都没穿!
“是吗?我没有喝过玫瑰酿的酒……”岁寒状似无意地靠近酒柜,伸手去够卢修斯指尖触碰到的同一瓶酒。
不知道是谁故意做作做出了重心歪斜的动作,那瓶早就打开的玫瑰酒意料之中地没有被“抓稳”,倾倒而下的甜香酒液撒了卢修斯·马尔福一身。
看着浑身沾满甜美的粉色美酒,还故作无辜地对着自己瞠大了眼睛的某人,岁寒觉得情趣这种东西,适可而止就很好了。
——————我是河蟹快速有效地爬过的分界线——————
卢修斯·马尔福拨弄着自己的身体,发现即使自己提前准备了魔药,又施放了好几个治疗术,但仍然无法被完全抹除的痕迹,有些郁闷地道:“我果然还是不够擅长治疗魔法。”
岁寒只是侧躺着,用手撑着头看着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
铂金贵族那娇弱敏感的皮肤上,斑驳的痕迹从脖颈一直蜿蜒而下,连手指尖和脚背都没有被放过。更不要说胸前,腰侧,腰窝,臀部和两腿间这些特殊的位置……哪怕施放了好多次的治疗咒,仍然看得到明显的痕迹。
“作为当事人和罪魁祸首,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气鼓鼓地瞪了旁边幸灾乐祸的某人一眼,卢修斯忍不住想要拿手上的魔杖去戳人。
岁寒径直坐起把白皙优雅的铂金贵族揽进怀里,一边亲吻着对方的耳廓,一边笑着叹息道:“挺好看的,为什么要盖掉……”
卢修斯立刻开始用力挣扎,岁寒只好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阻止浑身酸软的某人再次用力过度伤着自己:“好了好了……你只是累坏了,我给你想想办法。”
说着,手上开始流转“生生决”,手指抚过铂金家主的脖颈,和手掌,青紫的痕迹迅速地消除了。
“还有其他的。”卢修斯举起手臂。
岁寒却只是伸手把那白皙的胳膊拉过来亲了亲:“其他的你穿衣服就看不见了……挺好看的,就这样留着,不许消掉。”
卢修斯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最后却无力与大魔王岁寒抗争,最后不仅被定下了每周末都在这里见面的约定,还被勒令不许治疗身上的痕迹,必须等到下周来“检查”。
“乖……别闹,我会解决掉你关心的那些事情的,你现在只要乖乖喝水,然后吃点东西,回去睡觉就行。”岁寒当然注意到了卢修斯马尔福欲言又止的神情,直接打断对方并塞给了对方一粒定心丸——虽然他并不确定卢修斯·马尔福会真正相信他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