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可消此症状的药,只是小主现在的身体怕是不宜用药。”
田太医拒绝给姜宛茵药。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用?莫不是我一个常在品级低还不没资格用药?”
“不是如此。是小主您已经身怀龙胎,那些药有活血之效,小主您现在不宜用药。”
“你说我怀孕了?!”
姜宛茵一副震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就李公公也惊诧。
“不错,小主您已经有近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我竟怀孕了!”
姜宛茵整个人晕乎乎的模样。
被自己怀孕的喜讯惊喜晕乎模样的姜宛茵不知道,就在太医给她诊脉的这段时间里,圣人下朝后去坤懿宫,甄宓儿已经以姜宛茵得天花为借口以及以玉娇怀孕皇嗣为重为由,得到圣人允许她迁宫的旨意。
原要甄宓儿已经看好同样没有主位娘娘的景明宫,不过被林贵妃去截了,最终圣人令甄宓儿和玉娇搬去林贵妃的未央宫。
林贵妃得意,甄宓儿却是气炸了。
任谁都看得出林贵妃是打玉娇腹中孩子的主意,可这是圣人允许了,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甄宓儿可谓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时李公公抱着那盆一品红和田太医一起到坤懿宫。
第75章
“这是做什么?怎么抱着盆花来?”
待李公公和田太医行礼起身之后,圣人便问。
“回陛下, 这花是奴婢从姜常在屋里抱出来了, 今日这天花之事与这盆花有关?”
“大胆, 那姜氏得了天花, 你竟敢将姜氏之物抱到这来了。”
“一听到这话是从姜宛茵屋里抱出来的, 一众嫔妃都吓得花容失色, 大皇子之母陈淑妃愤起怒斥。”
“皇后撇了陈淑妃一眼, 眼中闪过讽刺。”
“淑妃, 你稍安勿躁。李公公是陛下御前伺候之人,岂会没有分寸。”
“皇后与陈淑母之的恩怨由来已久, 皇后看不惯陈淑母仗着资历比她长仗着是皇长子之母对宫中之事指手划脚。”
“而陈淑母也看不惯皇后, 盖因两人出身不相上下,元后难产薨逝后, 生为皇长子之母的陈淑母是当年宫中最可能问鼎后位的人选, 哪想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 圣人直接聘元后的亲堂妹为继后。”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陈淑妃一直嗯不下当初那口气。
“听皇后之言陈淑妃原欲反驳, 但下意识地看了圣人,瞧见圣人神情立即闭口不言。她伺候圣人近三十年,对圣人亦是颇有了解,知此时不宜多说。”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奴婢奉旨与田太医同去储芳居给姜小主请脉,经田太医仔细诊断, 姜小主并非是得了天花……”
闻言玉常在性子急不加思索倒站起斥道:
“不可能。姜常在的宫女说她起了一身的水疙瘩,岂有不是天花。”
好来容易娘娘动了除了掉姜宛茵的心思,岂能让玉乔那贱/人死里逃生。
甄宓儿心里也怀疑,不过她到底比玉娇更聪明更有城府更沉得住气。
“玉常在这话就不对了。”
“那些个宫女奴才见识少,或许未识得天花。那些话不过是宫女奴才胡言罢了,玉常在亦未曾亲眼见过,如何知道姜常在就定然是得了天花呢?”
“听说玉常在和姜常在原同是甄婕妤在家伺候甄婕妤的丫鬟,又一同随甄婕妤进宫,如今又一同侍奉了陛下;少说你与那姜常在该相识十余年了吧,不说情如姐妹至少也是旧识,玉常在你又何必如此狠心要至姜常在于死地呢。要知那天花可是会要人命的。”
玉娇话音未尽就被徐婕妤截了去。自徐婕妤生了八公主之后一直颇得圣宠,又因为八公是圣人现今最小的孩子,亦是颇得宠圣;可自玉娇怀孕之后,圣人频频宿在毓秀宫,对徐婕妤母女的圣宠日渐薄淡,徐婕妤并因此恨上了玉娇。
徐婕妤几句话就将玉娇说成了心狠无情之人。
玉娇一听徐婕妤之言登时脸色惨白,着急害怕。
“我没有,你胡说……”
“玉娇,闭嘴。”
玉娇慌不择言欲解释,甄宓儿不知是出于何意出言呵斥。之后甄宓儿又起身请罪。
“请陛下娘娘恕罪,玉娇并非此意,皆恩她担忧皇嗣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