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是王秀瑶盼十几年,还是与姜宛茵交易才求得的孩子。与姜宛茵的交易至今都让王秀瑶觉得耻辱,但王秀瑶却是容不得别人说薛蟠半点不好。
一听薛衍嫌弃儿子的话,王秀瑶整个人就疯魔了,双眼如着了魔似的似泛着红光:
“我的蟠儿怎么啦?我的蟠儿哪里不好,让你这当爹的如此嫌弃他。”
“我就知道你这眼里心里只有那两个贱婢生的孽种,你看不上我的蟠儿。我告诉你,就算你再喜欢那些个孽种他们也只是贱婢生的低贱庶子,我再怎么不得你喜欢我也是嫡妻正室,是他们的嫡母,他们就得给我下跪磕头……”
听到王秀瑶咒骂自己儿子薛衍也怒了。
“虹儿他们是我薛衍的孩子,你不要张口闭口就孽种……”
“我就要说。背主的贱婢生的不是孽种是什么……”
“我记得当年是让姜氏伺候我,她怎么就背主了?”
“我没准她生孩子,她却一连生了好几个,违背主子的意思不是背主是什么?”
王秀瑶疯魔了口不择言。
王秀瑶疯魔似的说的话可是叫薛衍震惊不已,让他再次认清了王秀瑶的心思。
王秀瑶偏执的模样薛衍便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王秀瑶都不会听,他也没心思再听王秀瑶说话。
“随便你怎么想,我还有事要忙,你若想呆这你呆。”
“薛衍,你给我站我,你给我站住……”
薛衍压根不理会身后王秀瑶的叫唤加快脚步离开。
这日是殿试的日子,刚过寅时正姜宛茵就起来了,她带着她亲手裁制衣服去薛虹院中,此时薛虹早已经穿戴好了。
“娘,您怎么来?您怎么又起这么早。儿子这有下人伺候,您不用这么起来。”
薛虹看到姜宛茵时心疼他娘。
“娘就来看看,不然娘不放心。”说着回头招玉枝过来。
“玉枝,拿衣服过来。”
“这是娘给你新做的,今儿你就穿娘做的这身衣服去殿试。”
虽然薛虹已经上身的衣服也很好看,但姜宛茵还是想让儿子穿她亲手做的。前几世的儿子参加殿试时她都有亲手给儿子裁制新衣,这一世白儿子她也不能区别对待。
生母的心意和疼爱,薛虹自然是不拒绝。虽然觉得他娘是多些一举,觉得麻烦,但娘亲的心意他也不忍心拒绝。
薛虹脱下外袍递给姜宛茵,姜宛茵接过儿子递来的衣服,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到鼻中,香味中还夹杂来极淡的腥臭味,若不是嗅觉极灵敏的人根本闻不出来。
姜宛茵一嗅到脸色瞬时就变了。
见玉枝拿着姜宛茵做的新衣服就要伺候薛虹穿上,姜宛茵急忙叫住。
“等等。”
“娘,怎么啦?”
薛虹不解看姜宛茵,姜宛茵将其下人都打发出去,屋里就留下她母子二人和玉枝。
薛虹见此神情也严肃起来,只见姜宛茵一脸严肃,她拿着他刚脱下的外袍翻看,突然姜宛茵抓着衣襟用力一扯,衣襟一下子就被扯下来下了。
坏了外袍被丢在一旁,姜宛茵打开那双层的衣襟,只见衣襟中夹带着一块泛着腥味的黄褐色的小粗布片。
姜宛茵见此登时怒不可遏。
“娘,这是什么东西?”
姜宛茵没有回答他,反而是先吩咐玉枝。
“玉枝你去我屋里,从那高架的衣柜里的第二层的木匣里拿一包药过来了,再让人烧水将药放水里煮了,抬水过来给大爷沐浴。快去。”
“是夫人。”
玉枝听吩咐立即出去。
玉枝伺候姜宛茵十多年,对姜宛茵的脾气十分了解,姜宛茵如此严肃必是事情严重了。
等玉枝离开之后薛虹又问。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这粗布上东西乃是天花痘痂。”
姜宛茵忍着怒火说到,薛虹一听脸色骤然剧变。
“这是,竟是……”
“天花之症至今无治愈之法,我若带这东西进宫被查出来,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罪。是有人想害我,想害咱们薛家满门啊。”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薛虹愤怒,恨红了眼睛。
“不管是谁干的,待娘查出来,娘绝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