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嘲笑自己想得太多了,又问吴邪:“我看你刚才魂不守舍,差点就穿帮了。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吴邪看向黑暗中的远方一那里是巨大的无人区,深山老林。点上烟,把刚才看到的那可怕的病人,和他之前在阿贵家和楚哥照片上看到的影子对应了一下,便对潘子讲道:“这事情肯定不是巧合。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性,那个影子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可能是同一种性质的。”
“你详细说说。”潘子显然没有领悟。
吴邪道:“我们不知道那个人在石道中遭遇到了什么,但是,我们假设这一次他能侥幸活下来,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应该能想象出来。”
潘子点头。刚才那个人站起来,身体基本上融化了,整个人无比诡异,这种畸形是绝对不可能治愈的。
吴邪道:“楚哥给我的照片和我之前在阿贵家二楼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影子,和刚才那个人站起来的姿态太像了。我相信,在这个村子里,有一个人遭遇了和刚才那人一样的事故,但是他活了下来,变成了畸形。”抽了口烟,闷了一下气,想到了更多,“这个人,很可能是二十年前考古队里的人。”
“假设,当年的考古队进人深山,不管是掉包前还是掉包后的考古队,在那座深山湖的湖边上进行了考古活动,以当时那支队伍用的时间和规模,一定会有所发现。他们也许进人了那个洞穴,之后遇到了变故,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活了下来,还有些人失踪了。接着,这支队伍中出来的人离开了这里,可有一个他们认为中了机关必死的人竟自己爬出了洞穴,他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并回到村子里住了下去。”
“这个人一住就是几十年。他知道很多秘密,不敢再回到村子外面的世界去。他以为他会在这个村子里终老,结果,让他想象不到的是,那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几十年后,以前那支考古队的‘意识继承者’又在这个村子里出现了。”
“这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潘子道,“那楚哥给你的那张照片你怎么解释?”
“那张照片中的背景是格尔木的疗养院,那个古怪的影子就在屏风后面,小哥也是在这个村里被发现的,时间上都在一条线上。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但是,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显然有着比我能想象到的还要多的秘密。”吴邪道。
潘子道:“那今晚你也别睡了,我们去问问阿贵到底是怎么回事,去他家二楼看看,把那个影子找出来。”
吴邪摇了摇头:“不用了。”
啊淼一边擦试着九节鞭一边说道:“听你的描述,显然这个人不是一个可怜虫,这么多年了,他仍然表现出了一种极高的警惕性和执行能力。在裘德考出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肯定已经把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抹掉了,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在村子里待着。换做是我一定会藏在深山之中,在裘德考的营地附近活动”
“你说当年他们有没有找到张家古楼?”潘子问道,“他们最后带走的那些铁块一样的东西,不会是从张家古楼里弄出来的吗?”
吴邪摇头:“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立场,但是他所有的举动说明了他并不想以前的事情被暴露。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想暴露自己,还是不想暴露所有的一切,不过我有一种很不样的预感。”
啊淼拍了拍吴邪肩膀:“有我保护你呢,别担心。”
吴邪疑惑的问啊淼:“你多大啊?”
啊淼耸了耸肩:“我比你爷爷都要大。”说完直接走开了,他要去给他的鞭子洗白白了。
“潘子,队伍不休整,能出发吗?”吴邪问潘子道。
“可以,这些人都是我挑出来的,三天不睡都能扛得住。”潘子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要立即进山,我觉得可能会出事。”吴邪,“告诉他们,到山里再休整,明天晚上之前,我们必须赶到湖边。”
吴邪突然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幸好三叔的威慑力在这里,大家在一种奇怪的气氛下,开始收拾已经打开的包袱,连夜让阿贵准备狗和骡子,向山中进发。
即使如此,等搞来骡子正式出发,也快到半夜三点了。山林的黑夜蚊虫满地,一路上,吴邪走在队伍的前方,啊淼寸步不离的跟在吴邪身后,紧紧地跟在阿贵后面。阿贵带着三条狗开道,后面潘子和几个伙计赶着骡子,拉开了很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