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全国的形势是一片兵荒马乱,就连书信都不通,这事情就这么慢慢熬过去了。大概是两年后,霍仙姑来杭州的时候,吴老狗已经和吴邪成亲了,而且怀了吴一穷。当时霍仙姑也没有见吴老狗,只是很客气地在房里和无邪奶奶聊了一个时辰就走了。
从此天各一方,大家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知道对方过得如何,就是再不相见。谁也不知道当天她们聊的是什么,只听下人说,她们聊得很开心。
吴老狗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满头的瀑布汗。大概是过了三年,吴老狗才把生意继续反推回长沙,之后基本就是两地来回住。每次去长沙,无邪奶奶必定陪同,吴老狗和霍仙姑再也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再过一年,霍仙姑就嫁到北京去了。吴老狗说起来还感慨,在的时候,觉得可怕,走了,却也觉得惆怅。
吴三省应该是在十三岁时自己入行的,先是在长沙混下地,后来得了一些经验和钱,便到杭州来,买下了现在的这块地。当时还没有买这个概念,是通过关系拿的,盖了房子,便慢慢地把重点转换到了经营上。这个地方经过多次扩建,也越来越好。
吴二白一直在做学问,大概是在七年前开了茶楼,也不是为了赚钱,单纯就是为了和他的那些朋友有个聚会的地方。朱砂从来没有见过他身边有女人,他似乎是红花滴水不进。
但也许是吴二白心思特别缜密,他的破事儿谁也不知道。吴一穷则很早就离家了,当时支边,从南方去了北方做地质勘探,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才回来。
回来之后,他们结婚有了吴邪,我吴邪老娘是个强势户,杭州本地官宦家的姑娘。
朱砂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看着外面阴霾的天气,时不时灌口酒进去。
霍秀秀则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各种文件。时不时看两眼朱砂,眼睛滴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最后霍秀秀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微信:“小花哥哥,最近朱砂话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糜烂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起来怪怪的。整天心事重重,跟她说话也不理我,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不想理。要不然你带她去你那边散散心吧。”秀秀细白的手指不断的戳着屏幕。
另一旁正在谈生意的解雨臣知道了朱砂的情况,将人扔在了饭局上就走了,留下欲哭无泪的啊淼谈生意。
朱砂姐姐让他来是来当打手的! 不是来谈生意的,啊淼像一旁的秘书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天色早已暗淡,解雨臣开着车,一路疾驰到了霍家,熟悉的走到了霍秀秀的院子。霍秀秀住的院子是曾经霍老太太住的地方,因为霍秀秀成为了新的家主,所以霍秀秀就搬来了这边。
一进院门,就看到坐在那喝酒的朱砂,地上还零零散散的躺着几个空瓶子。
微风拂过,朱砂一头长及臀部的乌黑长发随风纷飞,皮肤雪白,却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双颊有些红润。
朱砂的左手拿起一瓶酒微微向前伸出,做出邀请状,解雨臣看着那貌绮丽端艳如画中人的朱砂,有些无奈。
解雨臣缓缓抬步,向朱砂走了过去,接过朱砂手里的酒就喝了一口。解雨臣一笑,居然还是果酒,这样都能醉。
霍秀秀抱着一堆文件走了出来:“她酒量不好,一喝酒就控制不好自己。这次也是迫不得已劳烦小花哥哥,因为要处理些事情没办法贴身照顾她了。”
解雨臣笑了笑:“知道了,去办你的事情吧,她交给我就好了。”
霍秀秀点了点头,刚要走出院子就回头道:“对了,带走她的时候记得把脸遮上,并且!人心情好了就给我送回来,霍家我还没完全镇住,我需要朱砂姐在做几天我的镇宅之宝。”
解雨臣没回答,霍秀秀也离开了。
朱砂靠在柱子上眼睛微眯,对两人选择性的失聪。
解雨臣抚摸了一下朱砂的头,不知道牵动了朱砂哪一块神经,不自觉的蹭了蹭解雨臣的手掌。
解雨臣微微一愣,“呵呵……”朱砂忽然掩唇而笑,低缓而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无尽的思念。
解雨臣虽不知适合原因,但还是轻轻搂紧怀里,让朱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抚摸着朱砂的秀发。
解雨臣在师傅口中听到的朱砂,是温柔似水的、端庄优雅、善解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