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哭。”她带着哭腔辩解道,“我只是有点……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她和奥罗拉的关系在那场哑炮审判后就降至冰点,后来有所回升却终究回不到从前。但是被一个相识多年的人背叛绝非什么可以轻易释然的体验,西里斯明白她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呢。”她喃喃自语,又要求道,“别对我说细节,我不想听。”
“还有另一个消息。”西里斯柔声说道,“雷古勒斯已经出发了。”
“什么?”她大惊失色——
“我们计划杀伏地魔一个措手不及。本来邓布利多打算让斯内普去解决那条蛇,但雷古勒斯主动请缨要求去。”至于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他说他会有办法一并把赫奇帕奇的金杯搞到手……”
“等一等!”海厄辛丝失声叫道,“但……还差了两样啊!”
“邓布利多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伏地魔胆大包天,竟然把它就藏在了霍格沃茨里。他和弗立维教授一起去了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夫人,邓布利多单独和她谈了很久,最后他从她那里问到了一些线索。我不知道邓布利多到底是如何推理出冠冕的下落的,总之,他最后在有求必应屋里找到了它。”西里斯告诉她,“在罗齐尔庄园里,弗兰克找到了另一个魂器:伏地魔少年时期的笔记本。他把它交给了埃文保管,在埃文死后,它被毫不知情的科妮莉亚扔进了储藏室里。弗兰克花了一点时间去找,然后背着斯克林杰的人偷偷把它拿出来送到了邓布利多手上。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全了。”
“我不明白。”海厄辛丝抬头看着他,“雷古勒斯要怎么办?西里斯,我不想让他……”
“我也不想。但是他说相比斯内普而言,现在伏地魔更信任他。”
“杀死那条蛇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还要弄到金杯……你知道他的计划吗?”
“不知道。”西里斯承认道,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隐隐生出几分苍凉的预感,“他一向比我们想的要有主意。”
“你在干什么啊?”
维森正襟危坐在他的床上,双目放空:“思考。”
哈利被噎了一下,他无语地摇摇头:“你不背书了?”
“背书?你看看这本书。”维森忧愁地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完的。”他往旁边坐了坐,拍拍身旁空余的位置,“坐,咱俩聊聊呗。”
“我是想和你聊天。”哈利叹了一口气,“伏地魔……好像快玩完了。”
“别那么乐观,哈利。他是数百年来最可怕的黑巫师,也许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维森?在我的记忆里,我好像一直都是‘天选之子’,似乎每个人都觉得我必定会打败黑魔法。”哈利单手托腮,“可是现在好像不必我出场他们就能把他解决。”
维森扭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有些不能接受吗?”
“倒也不是。”哈利支支吾吾了片刻,“只是……有点突然。”
“我明白你的感觉。”维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到一年之前我还以为我注定要继承一座城堡和罗齐尔的黑魔法大业呢,结果现在我竟然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哈利没有笑:“看来那个预言只是个玩笑。”
“不一定啊。”维森摇摇头,“有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我妈妈回来、雷古勒斯回归、魂器之谜破解、罗齐尔倒台……这些事情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按照原本的发展,也许最终解决掉伏地魔的人就是你,哈利。”
“你的意思是,”哈利若有所思,“这是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是什么?”维森挠挠头,“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随遇而安而已。”
“我可以进来吗?”艾达不等他们回答就自顾自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书。
“《圣经》?你是基督教徒吗?”
“不是,但巴默尔夫人是。她说如果诚心祈愿,上帝就会听见我们的声音。我在给雷古勒斯祈祷,你们也应该给他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