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了一个姐姐。西里斯明确地告诉他这是他的女儿,比哈利大一岁,名字叫爱德海若。
“你也可以叫她艾达。”
哈利想了想,觉得还是艾达更上口。他急着和她认识,但他只来得及匆匆看她一眼,她就被之前给他读睡前故事的女人喊上了楼。
他听见她管她叫“妈妈”,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收拾东西,一边叽叽喳喳讲着哈利听不清的话。但是,既然她是艾达的妈妈,西里斯又是艾达的爸爸,那……
哈利兴奋不已,趁西里斯不备时偷偷溜上二楼。自从他偶然看见纳威父母收到的信件上写着“隆巴顿先生及夫人”后,他就一直渴望着有一个机会来使用这个正式称呼,哈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某先生与夫人,那就意味着他们是一家人。
“布莱克夫人,”他满怀热情地唤道,“我可以来帮忙吗?”
在布置房间的母女同时被他吓了一跳。海厄辛丝见是他,只好忽略刚才那句刺耳的“布莱克夫人”,掩饰性地把艾达往前推了推:“这是哈利,你爸爸的教子,你们去玩吧。”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收拾东西。”艾达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失而复得的妈妈。
“那我和你们一起。”哈利自告奋勇要帮忙。
海厄辛丝当然不会让哈利过来打下手,经过片刻磋商后她说服了艾达去和哈利一起玩。
于是西里斯去而又返时在客厅里看见了这幅景象:艾达和哈利面对面跪坐在地上,一边玩巫师棋,一边交谈。
“这很容易玩,”哈利正在教她如何下棋,“你只要告诉它们你想怎么下就行了,瞧——国王,去F3。”
艾达新奇地睁大眼睛,手里捏着一位正在拼命谴责她并试图挣脱的骑士:“它们还会说话!”
“只是简单的对话而已。”哈利说,“巧克力蛙里还有会动的卡片,你看过吗?”
艾达摇摇头,她对魔法世界根本一无所知:“这里是哪儿?”
“格里莫广场12号。在伦敦。”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房子。”艾达指了指墙角那个看上去很吓人的大摆钟。
“那是。巫师们和麻瓜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我们的东西都和魔法有关。过会儿我给你拿个杯子看,它可是十四世纪由妖精制成的。”
“麻瓜?”
“就是对不懂魔法的普通人的称呼。”
“十四世纪的东西到现在还能用吗?”艾达问,“我在博物馆见过银杯子,它们都被放在玻璃罩里保护起来。等等——你说它是妖精做的?”
“当然能呀!妖精制造的东西水火不入,几乎不会损坏。”
艾达困惑又惊奇地皱起眉,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西里斯没有打扰孩子们的对话,他听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去了二楼。
虽然格里莫广场12号已经很久没住进这么多人了,但房间和家具都还保存完好、设施齐全。她要做的只是把艾达带来的行李整理一下,顺便把她最满意的几幅画装裱挂起——巴默尔夫人说艾达喜欢画速写。
“要帮忙吗?”
“不用了。”她把最后一幅艾达的自画像挂好,无目的地反复调整它的位置,不想去看背后的人,“巴默尔夫人还好吗?”
“很好。”他将事情的细则告知她,“莱姆斯修改了她的记忆,她应该已经出国旅游,并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你怎么和卢平说的?”她低头拨弄着自己的袖口。
“实话实说、长话短说。”
手腕上仍扣着魔法部的监视手环,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它,若有所思。
“艾达,”他斟酌着词句,“生下来就是哑炮吗?”
他知道她的妈妈也是一个哑炮,她自己确实也在学习魔咒上举步维艰,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哑炮是可遗传的。
“我不知道。”海厄辛丝对着墙上的画说,“她已经快七岁了,但还没有展露出魔力。也许生来就是哑炮,也许只是比较迟钝……也有可能,是受了孤儿院那件事的影响。”
西里斯在艾达的床边坐下:“她是怎么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
在神秘人杀死波特夫妇前,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去制造了轰动麻瓜和巫师两界的伍氏孤儿院灭门案。他深恨自己长大的孤儿院,因此要求不留活口。孤儿院所有职员及孩子无一生还。西里斯也参与了善后的工作,当时他前去收尾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这里也是海厄辛丝待过的地方,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侥幸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