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瞬间夺人性命的项链?帕金森先生,你我对于‘防身’的定义似乎有些出入。”埃德加已经笃定他有所隐瞒,“先不谈这些,您是否可以告诉我您的妻子的婚前名?我注意到她已经把姓氏改为了你的?”
“莫嘉拉不愿再提起她的本名,我尊重她的意愿。”艾德蒙的防守滴水不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难道是很关键的东西吗?博恩斯先生,我更关心什么时候您才能让我们夫妻团聚。”
埃德加看了他一眼。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魔法部无权关押任何人。”他补充道。
“确实如此。”埃德加从容地予以回击,“同样根据法律,那串致人死亡的蛋白石归您的妻子所有,在调查清楚之前我有权将她暂扣在魔法部。”
艾德蒙的脸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错愕,旋即被愠怒取代。
“您总不能否认那串蛋白石的主人是您的妻子吧?”埃德加微笑着追问道,“还是说,我应该问:它真正的主人是谁?”
“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看见与他同来的孩子时,埃德加的表情迅速柔和了下来,“嗨,哈利。生日快乐!”
埃德加有两个孩子。他了解如何与孩子沟通,三言两语就逗得哈利笑逐颜开。
“你愿意留在办公室里等西里斯吗?”埃德加询问道,“我们说几句话就回来。”
“不要。”年幼的孩子转了转眼珠,属于他母亲的绿眼珠里尽是属于他父亲的狡黠,“办公室里一点也不好玩。”
“好吧。”埃德加无可奈何地给予让步,事实上整个魔法部的人都会纵容哈利偶尔的任性,“但你不能跑太远,好吗?”
他们一同目送着哈利熟门熟路地拐进相片陈列室,然后双双叹息一声。
尚在襁褓中时哈利就失去了父母,他在旧相片、旁人间断的叙述和模糊的记忆里重塑对双亲的印象,他喜欢看照片,看照片上詹姆与莉莉冻结的时光——别的人在老去,而他们却不会。
“邓布利多最终还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埃德加评价道,“德思礼家可以让他远离所谓的虚名,却给不了他爱和正确的引导。”
“我一直在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不要把他宠坏。”西里斯答道,“但我总想变着花样补偿他。”
“你把哈利照顾得很好。”
“可是他不喜欢这种东躲西藏、不见天日的生活。”
埃德加淡淡地笑了笑:“我们不也一样吗?”
他们一边追击食死徒,一边躲避食死徒。这样混乱不堪、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些年。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你刚才说有两个消息要告诉我?”
“不错。”埃德加正色道,“第一,由于人手实在紧缺,我找不到别人来代替你。”
很好,这是一个坏消息。
“第二,我们无法检测出蛋白石项链上附着是哪一种黑魔法,可它一定非常古老、失传已久。”
一个更坏的消息。
埃德加领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项链当然不在这里,桌子上摆着两卷羊皮纸:“前一晚的死者是一位身份不明的外国人,极有是可能伪装成麻瓜入境的。在逃跑过程中他的左手不慎碰到了项链,目击证人称他尖叫一声后就倒地不起了。我们无法查清在他之前那串项链杀死了多少人,这是一个没人清楚的数字。”
“可见罗齐尔的绝大部分外国客人都是秘密入境的。”这是他们之前不知道的内情,西里斯沉吟片刻,“他们是如何避开魔法部的监视的?罗齐尔庄园是否有更多线索?”
“目前没有,一小队傲罗仍在继续搜查。”埃德加话锋一转,“来谈谈我们神秘的俘虏吧——据其他被捕的人供称,她的确是帕金森夫人,那串蛋白石项链和黑色面具是她的标识,他们之中还没有人看见过她的真容。”
“这一批全部是罗齐尔新结识的人?所以他们在没有见到罗齐尔本人的情况下就贸然赴约,那罗齐尔到底是怎样让他们放下戒心的?”
“你问到了重点。”埃德加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打草惊蛇了:罗齐尔本会在晚些时候出现,与其中的一部分人见面。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