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被青媚拉进屋子,被她连哄带骗地灌了不少酒……青媚说大婚的日子她不能输了底气,说她得从这一开始就占好了主导的位置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说她答应成婚答应地爽快可有些事儿却不能敷衍……
她一向不喝酒,酒量极浅,不知不觉就……
青媚离开后,她依稀记得……
她指使着他让他赶紧脱衣裳,她伸手拽着他的衣襟把他压倒在床上,她跨坐在他身上压着他毫无章法地啃咬吮吻,她压着他去撕扯他的里衣,再后来……
后来……她就记不清了,只是好像……好像恍惚间记得,一整个晚上,她都是把他压在身下的……大婚之夜,新郎官被她这个新娘子压了一整夜……这个……这个……
辰星脸色爆红,缩回头重新贴到他肩上不敢再看他,心里窘得不行。
她是当真没有想到,喝了酒的自己竟然如此……
说来……她现在觉得自己身体异常疲惫,难道正是因为……昨夜她才一直是主动的那个?因为颇费了一番力气,压着他的反抗挣扎不成?
心中纠结羞窘无比的辰星并不知道,她才低下头,那个她以为正沉沉睡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显然不知道已经清醒了多久了。
他嘴角勾起,垂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正胡思乱想暗自纠结的人,很轻易地猜到了她怕是有些记不清昨夜后来的事情了。既如此……
润玉的眼光闪了一闪:“渺渺?”
辰星听到他出声突然一僵,越是经过自己方才并不完全的回忆和猜测,她越是不敢抬头面对此时的他。暗自紧张不已的辰星因此没有发觉到某人喑哑的嗓音之中,掩饰不住的愉悦和餍足。
“……阿……阿白?”她的声音比自己想象地沙哑地多,喉头也干涩得很,不知是因为什么。
润玉听到她发干的声音,眉头微微一动,揽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从自己身上放到身侧,撑起手肘看着脸色通红还未回过神的辰星,手掌一翻取出一小瓶星辉凝露出来,送到她的嘴边。
“来,润润喉。”
辰星垂着眼听了这话更是不敢看他,顺着他的手一口口慢慢地喝着,清凉的星辉凝露被她当做润喉的茶水咽下,干涩的喉咙顿时舒畅了许多,只是这时候心思混乱的她无暇多想,也就并不知道……
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时候,两人肌肤紧密相贴没有半点儿间隙,当他将她翻转过来放到身边的床榻上时,虽然就此分开了许多,却也因此……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先前看不到的美景。趁着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视线有如实质,慢慢滑过,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昨夜他顺着醉酒的她的意思始终将她扶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抑制不住地烧灼起来,在他就要压不住呼吸的频率错乱起来之前,她喝完了星辉凝露低垂着眼不知该说什么,而他收了琉璃瓶子收紧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辰星这时候颇有些顾不得他身上绷紧的肌肉和烫人的温度,满心还是对于自己昨夜行为的纠结。
“渺渺……不舒服?”他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吹拂过她的耳垂,引得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却很快听他继续问道:“渺渺若是觉得,在我身上舒服些的话,那……”
“不不不!”辰星一听这话猛地摇头:“不用不用,这样就好……就好……”
“呵。”她听到头顶传来他的轻笑:“渺渺不喜欢?可昨晚……”
辰星一听他提昨晚,也顾不上先前不敢看他的羞窘,连忙抬起双手交叠着捂住了他的嘴,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动作,去了双臂的阻挡,又把自己贴到了他身上。
润玉被辰星捂住嘴没有抵抗,却是不动声色地收紧了两分揽着她腰背的手臂,又缩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重又肌肤相贴。
“不……不许说了!”她鼓着嘴,脸上红成一片,更衬得她微含水意的眼睛明亮惑人。
他眉眼含笑,明明是一副惯常的温润样子,辰星却偏偏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带着灼人的热意。
默了默,她鼓起勇气,在他状若无辜的眼神之中,艰难地支支吾吾问道:“我……我昨晚……真的……真的一直……一直……压在……你身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