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证宇都要被她气笑了“我听你的意思,我是平时谁都能欺负一下,要你帮我撑腰?”左右看看往走廊的尽头走,招手让柳临渊跟上“也不知道是说你蠢还是说你聪明,都看到了我怎么和别人相处,难道学不会一点东西吗?”
“也没有,还是学了点的。”
“学了什么?”
“大家起争执的时候最好别掺合。”
“。。。然后呢?”
“能忍则忍。”
“。。。还有呢?”
“嗯。。。和大家都好好相处?”
憋了半天的河证宇突然回头要打她,柳临渊迅速交叉双手要挡,被河证宇一声冷笑弄的小心的放下手,转头就被哥哥用刚才掐起来的勾脖子姿势给带着拐弯,拐进一个小天台里,寒冬的小风一吹还抖了抖。
河证宇松开手摸摸她的头“冷?”看她摇头戳了下她的脑袋“冷了好清醒,一滴酒都没沾的人,比我还能说醉话,什么叫能忍则忍,什么是冲突不掺合,谁告诉你要好好相处的,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柳临渊抱着胳膊抵御冷风,顺便让哥哥不要绕弯子“想要教我什么就直接教好了,干什么非要打哑谜,我们又不是拍电影还要承上启下的。”说完看他打过来的手迅速屈膝一躲“哥!”
“我没你那么蠢的妹妹。”河证宇以一句话告诉柳临渊,她真正要学的是什么“你不是我,甚至不是任何人,你要学的是如何做好柳临渊。”
无语的看着对方的柳临渊表示“再绕下去我就厌学了。”
“你再蠢下去我就不想教了。”河证宇噔了她一眼“我问你,现在组里有多少人的号码你有了?不是助理、副导那一堆,主要负责人的号码,你有多少?”
柳临渊摇摇头“只有哥哥的。”她连自家直属上司执行导演的号码都没有。
毫不意外的河证宇继续问“你没参加的酒局不说,我带你介绍过的制片、出品方、企划社、还有演员企划社的人,你有谁的号码?别说小喽啰,说负责人。”
依旧摇头的柳临渊表示“我们都没说上话。”她一个喝茶的同喝酒的人说什么,还交换号码呢,穿越‘人潮’么。
笑叹了口气的河证宇再问“那你收到过谁的名片?负责人的。”
“都收到过啊,问候的时候不是都要交换名片的么,只是我没有名片而已。”柳临渊表示这个问题她回答的上,不过“哥不会是想说什么人家都给名片,我怎么不把号码给别人吧?那也太上赶着了。”总不能人家递名片她报号码,太蠢了好不好。
龇牙假笑的河证宇看着蠢妹妹“递名片给你的那些人才叫上赶着,你难道眼睛是长了好看的么,跟我出来的一帮人不止你一个副导演,连正导演都有,为什么就你有名片呢,为什么大家都把名片给你呢,他们是就带了一张名片吗?还是你长的特别吸引人?”
迅速眨了眨眼睛,柳临渊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别闹了,真以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么,不过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前辈导演和一个政府官员而已,因为不相信表情就有点荒唐“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是柳临渊,这三个字能让你在这个圈子横着走。但是,你得学会去用它,而不是被这个名字压住了,想要当什么无聊的合群的人。”
河证宇认真的望着她,按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点都没有被酒精侵蚀的眼神,非常清醒,也非常直白的告诉她,什么是阶级。
“从你决定进入这个圈子开始,你要学的就只有怎么做柳临渊。不需要考虑任何东西,你要做的是告诉别人如何适应你,而不是你要怎么适应这个圈子,制定规则的人是你,明白吗。”
“柳千言的孙女,柳明旭的女儿,柳临渊小姐。”
第19章
柳临渊一直到听河证宇说出这句话之前都认为自己是个小可怜,24纯金的那种,一点不掺假。造成这个错觉的原因有二,一来比起她全家顺从的待遇,夹在亲爹和亲爷爷中间的柳妹妹是真惨,二来这个家也是真穷。嗯,没有看错,柳临渊觉得这个家很穷。
财富这东西真的是对比出来的,从家里有矿沦落到首尔有房的落差有多大,只说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柳临渊习惯睡软床,什么软床伤脊椎这种东西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家里原本的床垫她睡着不舒服,装修的时候她想买她习惯睡的那个牌子,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