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达尔文,著名的反神论者之后变成了反宗教。这两者的区别是,我相信这个世界或许有神,但我不信你们这帮打着□□义的宗教组织。比如基督教。反宗教这个词,一度就是特指反基督教。不过达尔文后来被归类为无神论。
朴保剑笑看柳临渊默认了她的说法“所以,我们有点争执。”
柳临渊也无话可说,教徒和反宗教,天生的对立面。但她还是没搞明白一件事“哪怕如此,你也不像是会为了这个和前辈争执的人啊,还是你真的非常虔诚,别人一点话都不能说?”这不合理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接这个本子了啊,你一直在跟我说些不太合适的话。”朴保剑笑着摇头“我并没同前辈说什么,只是说了角色,但前辈可能误会了。”自嘲道“毕竟我的名声传的很广不是么。”
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柳临渊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剧组里奇奇怪怪的信仰还挺多的,前辈可能只是一时不太能接受,我去找他聊聊。”说完起身想走,看朴保剑表情不太对,疑惑的看着他。
笑着摇头的朴保剑冲她挥手表示没什么,柳临渊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话要说就直接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说‘奇怪的宗教’,转而笑开,这才是朴保剑么,哪怕对方说错了话也不会太计较的人。
柳临渊是在一大群人的围观中找到金常勉的,这位先生玩的可嗨了,正在和人玩灌酒的游戏。没什么复杂的花样,就是猜拳,输了就喝,他附近围了一圈起哄的。柳临渊过去叫人,差点被围观群众起哄,不过大家都知道她不能喝酒,就只是闹一下而已。
金常勉跟柳临渊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院子里没能躲的,出于‘反宗教’的问题,柳临渊也不好带他去教堂,就干脆站在院子里,想着要是有人过来打发走就好了。站在院子里或许私密性不够,但是气氛很好,周围都是笑闹声,DJ台还放着爵士,聊点什么严肃的话题,不怕尴尬。
柳临渊和金常勉所有的来往都是因为工作,私人交情可以说是没有,年纪相差过大,兴趣爱好也不太一样,很难进展到朋友的阶段。这种情况下去探究别人的信仰问题,多少有点交浅言深的意思。但她又不能不说,因为他们拍的就是宗教题材。
柳临渊打算先讲个别的绕个圈子开话题的,金常勉倒是很直接,问她是不是从朴保剑那里听到了什么。这话说的跟朴保剑说他坏话了一样,柳临渊没办法接。金常勉自己开了话题,自然就接了下去。
“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是。我不反对神,也不反对宗教,更不反对教徒,我只是厌恶他们那些人而已。”
“。。。”
更没办法接话的柳临渊连笑容都收敛起来,金常勉还在继续“我之前不知道朴保剑是谁,我的意思是我对不上这个名字和那孩子的脸。直到之前我拿到角色名单,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再对上那孩子的脸,发现他是谁了。”
金常勉问柳临渊“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就是因为很奇怪所以我一直没说,但是既然你也听到了一些我本来不打算说的事情,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一定得是朴保剑吗?换个演员怎么样。”
柳临渊没有回答反问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朴保剑几乎是第一个定下的角色,他的名字应该早就在前辈的手上才对,真的要换的话为什么现在说?”
金常勉笑眯眯的看着柳临渊也不回答,柳临渊和他对视几秒,放弃道“我知道是我故意放大文承贤的权利,但是我也没限制前辈做什么啊,不能全怪我吧。”
作为整个组的总摄像导演,金常勉的权利是比文承贤大的。但是文承贤有个柳临渊在身边保驾护航,两边权利有点微妙。这导致剧组内部出现一些需要金常勉决定的事情时,有很多是不止问他也问文承贤的。
这样做对柳临渊来说是增加对剧组的掌控力,对金常勉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柳临渊提前打过招呼,他也不是那么揽权的人,就没计较。更何况,摄制组说到底还是导演最大,除非出现导演是混日子的情况,否则底下的人争夺权利没什么意义。
“我没有怪你啊,我刚才不就说了么,我一直都没说,就是打算当这件事不存在的。”金常勉转头看了教堂一眼再转回来对柳临渊说“但今天和他聊过之后,还是不太能接受,所以问问你,能不能换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