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打自然要先问问会不会,既然都说会那就开始。可麻将这东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说是懂一点的金妍秀在码长城的时候码了长长的一排,就这就知道她不会了。
文承贤边帮她数好正确的数字边问她要不要玩别的,金妍秀不乐意就要玩这个,那就继续玩。可是麻将是有规则的,哪怕是简单的吃碰刚上手也会混乱一会儿。柳临渊等了半天等不到金妍秀出牌,干脆让文承贤看两家牌教她。
麻将那边玩的磕磕绊绊的,两男一女的奇怪组合也不太顺利,过来的小哥哥名叫贤浩,长的是真心不错,业务能力也棒。但是他跟宋智哮说话的时候,崔振嚇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弄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聊下去,总有种当着别人男朋友聊骚女朋友的怪异。
为了不砸招牌,关键是艾丽莎说是重要的客人,贤浩是硬着头皮尬聊。实在没办法后,干脆点了酒给崔振嚇灌酒,想着先弄趴一个,宋智哮就能慢慢来了。可惜他这招用错了地方。
看两家牌的文承贤得边打边给金妍秀讲解,打的磨磨蹭蹭的慢的要死,柳临渊本来注意力在麻将上的就不多,看到那边一瓶芝华士只剩一半的时候起身叫停。虽然不清楚崔振嚇的酒量,但她是带人来学习的,喝醉了学什么。
柳临渊起身往那边走,艾丽莎要跟过去,文承贤摆摆手让她坐着,看金妍秀也跟着起来,同样挥手让她坐好,自己走过去。
包间其实不小,但也没有特别大,即没有小到两边说话声都能听清楚,也没大到说话声听不见。金妍秀看着柳临渊那边,听到她说了句‘这样不行’的同时,听到艾丽莎的一句‘你要不要来我这里?’
“什么?”
艾丽莎看金妍秀表情不太对,以为她不乐意,小声笑道“我就是给个建议,你跟过李先生,他以前帮过我,我欠他个人情,听说他被抓了,你要是跟这位先生结束了,可以来找我。”
金妍秀眼底的火都要冒出来了,低着头挡住脸上的表情,压着嗓子问“李先生是指谁?”
“李阳蚬,之前文昌电子的董事。”艾丽莎以为她不记得了,解释道“我们以前见过一面,你可能忘了。在汉阳酒店,李先生为他的小儿子办生日宴的时候。”她会记得金妍秀实在是因为很难忘,那位李先生红旗彩旗一堆,可是儿子的生日宴这种场合带金妍秀,意思就太不一样了。
艾丽莎笑道“我这边不止有这种在店里被人选的,还有可以选客人的,你也算多个渠道,女人的青春那么短,总不能耗费在等待上。”指了下文承贤“那位先生我好像没见过,很有身家吧。”
完全没有恶意的艾丽莎纯粹是秉持着多个朋友多份收入,可金妍秀觉得她被侮辱了,努力压着火开口说“那是我男朋友,只、是男朋友。”
“。。。啊,抱歉。”艾丽莎退了回去,觉得她就是拒绝了的意思,转而又听到她问为什么觉得文承贤是有身家的人,轻笑着回答“这东西是我们这个行当的基本功啊。”
艾丽莎让她看文承贤“这年头很多富人很低调,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看他脖子上的神牌,那是只有在松广寺能求的,只有松广寺的主持能把神牌钓的那么漂亮,那么精致的楼宿之鸡,癸酉年出生的时候雕的。明辉大师只为供奉寺庙的家族雕神牌,能带着这种神牌一定是位有身份的人。”
“这种神牌和其他寺庙的神牌不一样,据说要用供奉在佛前超过十年的神木雕,因为长时间佩戴,每年要根据出生的时间算日子,在特地的日子主持还会给神牌再去晦气。我到现在也就见过两个,要不是之前见过搞不好还真的不知道。”
金妍秀转头看着正在和柳临渊说,可以从镜头的角度找距离感的文承贤,脖子上用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红线,甚至都有点旧的红线挂着的毫不起眼的小木牌。她好像从来没关注过文承贤到底和一般的富家子弟有什么不一样,不都差不多么,他还没什么买车买奢侈品的爱好。
文承贤唯一奢侈的爱好就是买镜头,他有一个专门的柜子买镜头,偶尔买一个新的回来,都会说他穷的都要买不起了。文承贤。。。文承贤。。。文承贤是有钱人。她忘了。
金妍秀低声说了句谢谢,起身往柳临渊那边走,艾丽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脑子突然冒出来说不定真的在恋爱的想法,转头就丢掉了。金妍秀这样的姑娘,她认识的太多,也太清楚,这种姑娘不可能跟什么玩爱情,买卖爱情还差不多。